幸虧這會兒五公主並不在場,玉貴妃也不至於單留謝璿一人在此,便放她拜彆。
“這就對了。”
他既然愛著她,為何又要將她扔在都城,單獨接受那些困難?
婉貴妃有些不測,道:“這孩子實在也挺玩皮,隻是姐姐冇瞧出來罷了。”
空中一聲炸雷轟響,這氣候說變就變,雲層剛壓過來,頃刻就有大雨滂湃。
——哪怕將他砍成碎片,那也是應當的。
謝璿隻能停下腳步,好輕易等兩位貴妃出來了,謝璿就又向婉貴妃見禮。
謝璿昂首,“玉玠哥哥?”
韓玠紋絲未動,將手掌切近她的肩頭,“那我洗了再給你咬。”
他驀地按緊了側簾,伸手將謝璿擁進懷裡,緊緊的貼著胸膛。握慣刀劍的一雙拳頭死死的攥著衣袖,微微顫抖。
簾子的裂縫裡有雨絲落入,手背後倒是韓玠手指熾熱的溫度。謝璿彷彿碰到了燒紅的烙鐵,心中一慌就想收回擊,韓玠卻將手腕一翻,將她的手握在掌心。
謝璿抓緊了腳步,剛走出宮門,就見自家的馬車旁站著個熟諳的矗立身影,走近了一瞧,韓玠麵上帶著多少倦色,正在馬車便等她,手裡已經撐好了雨傘。
謝璿內心愈發感覺憋悶。被他困在角落裡,便覺這車中滿滿的滿是韓玠的氣味,提示她很多宿世的影象——
謝璿點了點頭,道:“是啊。”
謝璿固然不想跟晉王走得太近,卻也冇有回絕的來由,隻好承諾。
韓玠並冇畏縮,反倒欺身近前,靠近了問道:“瞪我做甚麼?”
“嗯,感謝玉玠哥哥,我甚麼也冇瞥見,跟玉貴妃也冇說甚麼。”
重活一世,她隻想安安穩穩的,體味從未有過的嫡親之樂,哪怕阿誰男人一定是她愛戀的。
要如何,才氣彌補那些歉疚和遺憾?
“那就好。晉王要不是命大,恐怕此次就被馬踩破了頭。皇上大怒,有人說是太子做的手腳,皇後那邊不該,恰是膠葛不清的時候,你千萬不成攪合出來。”韓玠提示。
“是不是為了晉王的事?”韓玠開門見山,瞧著車簾被暴風捲起,便取了月華刀壓住簾腳。
出了樂陽宮,謝璿被婉貴妃帶著去了她宮裡,說些家常話以後留著用了午膳,又叮嚀了些事情,纔派人送她出宮。
劈麵韓玠身材頎長,坐在恒國公府專為女兒家備的馬車裡時隻能屈腿。他身上天然是青衣衛中的麒麟服,腰間的月華刀解下來放在中間,貴公子臉上還帶著點懶洋洋的神采,但是眼底的情感畢竟與平時分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