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餓了麼?”張諫之聲音又輕又低,還帶了一絲啞意,像是方纔從一場倦怠惡夢當中驚醒。

少年臉因被麵具遮了很多,故而連神情也辨不清楚,但白敏中卻感覺他眼神並不如傳說中那麼冰冷。與人冷酷之類,應不是骨子裡脾氣罷?

張諫之卻道:“還早。”

難怪會感覺那裡見到過,側臉當真彷彿。

他能想到舊事,就像本日來一場接連一場惡夢,壓得他難喘氣。

他上身略略前傾,騰出一隻手來擦掉白敏中唇角殘留一些餘屑,弄得白敏中難堪地直接僵了原地。張諫之淡笑笑,用唇筆蘸了少量口脂,伸疇昔細細她唇上形貌。白敏中唇形雖小巧但很飽滿,塗上口脂是都雅。

到達時分已是入暮,車伕與張諫之道,府中管事彷彿不,故而連門也是舒展,張諫之遂先下去了,讓他們車上先等一會兒。

似是覺著塗得不敷好,張諫之乾脆擱下了唇筆,伸手疇昔,以拇指指腹替她將色彩塗勻後,大拇指卻停了她下唇中心,食指指腹悄悄搭下方,悄悄摩挲。

“對了……”張諫之忽道,“有小我要與我們一道下山,馬車不敷,也許要坐同一輛,會介懷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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