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繼而轉向慧偶合盤托出道:“我這病一日沉似一日,落紅不竭,姐姐原是曉得的。誰想查來查去,竟然在藥渣裡發明多出平常數倍的當歸。也不知是誰如此美意,這上等的當歸原是大補的,若用得過量,便是劇毒。如此鬼鬼祟祟地暗中手腳,還如此破鈔,也倒真真的難為她了。”我悠悠地說,都不成想到氣到絕頂,我的話語竟然如此刻薄刻薄,苦楚之音後,未免又是一番殘噎。世人驚噫聲中,竊保私語聲不竭。
好奸刁的賊子!
五姨太慧巧望向致深,深深自責道:“爺恕罪,都是慧巧邇來忽視了,才導致內宅不寧,讓老爺心煩了。”
“嘖嘖,八mm說的是當歸。哎,這上乘的當歸是要拋大把銀子吧?二兩當歸一兩銀子,三十兩當歸便得十五兩的雪花銀!夠買幾個丫頭了!”三姨太嘖嘖歎道,言語中儘是計算。
提到人證,我多少有些心虛,道:“那投藥的是個粗使的小丫環。”
話到此,我話語中卻仍有後怕,不感覺聲音微顫發寒。
他本還安然觀戲,終究也轉眸側目來張望我唱響的這出大戲,難以測度的眸光中映了我的影子,不發一言。
我屏住呼吸,焦灼的等候,這一顆心揪緊,等候本相明白的一刻。
她緊緊握住我的手欣喜:“mm莫急。”
她竟然笑了?一絲不祥泛上我心底,那笑容奧秘莫測,令我倍感莫名其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