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內心默唸,如此一來,那膠葛我內心好久的惡夢就又是另一番解釋,另一番放心了。
少女的嬌羞,忽聽人來,驚急遁藏,卻回眸偷窺情郎,那份大膽而羞怯的心機,又有誰能知?
我手捏螺子黛,細心打量他,卻含了幾分膽怯嬌羞。我從未如此直視一個男人,如此近的打量他的眉眼,口鼻,高高的額頭,線條清楚的臉部表麵,一眼看去,便是躍然紙上的一幅畫。
我想來就要笑。冰綃幼時玩皮,我教她讀書作畫,她偷懶貪玩,待了查窗課時,她倉促將一幅墨跡未乾的塗滿黑墨的紙遞給我說,這便是她的窗課,是“黑夜裡的黑老鴰”,惱得人哭笑不得。
“蜜斯!”冰綃在窗外喚一聲,似來倒茶。我常日作畫,頗好平靜,不準人靠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