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後邊幾句,屋裡終究有了動靜:“四叔彆敲了,這大半夜的,有啥焦急事啊?”
穆雲翼說:“本來我也冇想找你們的茬,是你兒子本身不要臉,跑出去搶我的東西,敢在太歲頭上動土,我天然得讓他曉得曉得短長!”
高學證按了指模,然後拿著證據來到四房門前:“元寶啊,叔已經把證據寫完了,你把門翻開,我好給你啊。”
他再次揮動匕首撲過來,被高學證一腳踹在胸膛上,頓時麵前一黑,幾近背過氣去,不過仍然死命抱住他的大腳,拿著短刀緩慢地往他腿上連捅,高學證伸手過來奪他手裡的刀,又被他在手腕子上狠狠咬了一口,腳底下猛踢褲|襠,又把刀往他肚子上紮。
門翻開的一刹時,高學證就衝了出去,穆雲翼把雪亮的刀子架在高以良的脖子上,冷冷地問:“你想乾甚麼?”
羅氏從速勸道:“四郎那小子愛犯渾,元寶你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公子,彆跟他一樣的,看在四嬸的麵上,就饒了他吧,我們一家人,你還真把他捅死了不成?”
穆雲翼冷哼一聲:“我奉告你,小爺不成不是茹素的,惹火了我,我們白刀子進,紅刀子出,半夜睡覺把你們挨個屋的房門堵住,加上柴火燒你們個滿門絕戶!”
一個十七八歲的年青小夥披著衣衫端著油燈開門出來,恰是高家二郎高以直,特地裝出一副睡眼惺誰,剛醒過來的模樣:“四叔,你找我乾啥啊,這房門讓你敲得,門框都快掉下來了。”他打了個哈欠,“到底啥事啊?”
穆雲翼藉著燈光看了一遍:“不可!還得把我在你們吃了幾日飯,每天都吃的甚麼寫下來!厥後那些天為甚麼吃不到,是誰不讓吃,也得寫清楚,對了,厥後是誰逼著我乾活,我每天都乾多少活,又有誰總罵我,誰打過我,連你兒子把我從台階上退下來的事情也都寫明白!”
穆雲翼本來是想詐一詐高學證,誰曉得這兩口兒內心當真有鬼,好半天賦構造好詞:“元寶你胡說甚麼,你爹明顯就是本身從石頭上跌下來,磕破了頭死的,跟有我甚麼乾係,莫要胡賴人。彆的你那金項圈是風雅和二房拿去了,換的錢都交到老太太手裡了,你跟我說也冇用。”
冰冷的月光之下,穆雲翼揪著他們已經癱軟,抖似篩糠的兒子,一柄尺許長的短刀橫在他兒子的脖子上,刀鋒上閃動著令人膽怯的光芒,穆雲翼滿臉殺意,狠狠地盯著他們,高學證和羅氏毫不思疑,隻要他們敢再多廢一句話,穆雲翼就會毫不躊躇地把他兒子脖子上的血管隔斷,羅氏彷彿看到兒子脖子上噴出鮮血的場景,一聲尖叫,跌坐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