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縱有萬般不是,對哥哥武大郎那份兄弟之情也確切逼真。
武鬆半信半疑,實在很難信賴唐牛兒的預言,但他是哥哥武大郎一手拉扯大的,又深知嫂嫂的脾氣品德,眼下那裡放心得了。
他早說過唐牛兒連門都進不去,這一百五十兩銀子,妥妥到手了!
“要不再賭一把?”
“都頭你且看,此地萬株桃綻武陵溪,千樹花開金穀苑。聚賢堂上,四時有不謝奇花;百卉廳前,八節賽長春佳景。堂懸高額金牌,家有誓書鐵券。朱門碧瓦,掩映著九級高堂。畫棟雕梁,真乃是三微精舍。仗義疏財欺卓茂,招賢納士勝田文。”
“這魔神但是個萬人不敵的豪傑,如此放走,失實可惜……”
“好,既然你對我有了成見,我也未幾說甚麼了,看在你寧死不平的份上,我就送你一份見麵禮。”
武鬆坐了起來,打滅了腿腳上的廚子,也是眉頭緊皺。
“跟著我做事,我會給你證明的機遇。”
時文彬也不知唐牛兒何來的底氣,不過光憑他能抓住武鬆,就充足證明他的本領了。
蔣敬滿臉通紅,神采衝動。
武鬆驀地睜眼,也有些難以置信。
“你說甚麼?俺兄長如何會死?!!!你又安知我家有個矬子兄長?!!!”
身為官員,他們都會下認識製止天子二字,更不消說土天子這類詞彙。
唐牛兒那戒刀敲了敲他的手背:“有這工夫,還是從速歸去吧。”
時文彬滿臉凝重,仍舊是點頭。
“我武鬆固然鬱鬱人下,但那是我主動選的路,柴大官人對我是好是歹,我都能認,可落入你手,我武鬆不平,也毫不會服從你的淫威!”
看著武鬆遠去的背影,時文彬也有些可惜。
“如何個好法?”
這柴家莊千百株槐柳成林,三五處廳堂待客,轉屋角牛羊滿地,打麥場鵝鴨成群,莊客高低繁忙,孩童四周嬉逐,還真是世外桃源普通的去處。
武鬆嘲笑:“莫覺得我不清楚你是甚麼人,宋江哥哥都與我說過了,你就是個隻知下三濫的凶險小人!”
時文彬一臉驚詫,而後點頭苦笑:“正大光亮出來?你覺得那是甚麼處所?那但是柴進的莊子,本官前次連進門的資格都冇有,武鬆就在門前把本官麾下的公人打得七零八落!”
武鬆自知講錯,又憤怒地揪住了唐牛兒的衣領:“你敢罵我哥哥是矬子?我拔了你的舌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