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牛兒冇好氣地笑罵了起來。
“尊客且止步!此處乃柴大官人莊園,閒雜人等一概免進,諸位可曾有請柬?”
唐牛兒那戒刀敲了敲他的手背:“有這工夫,還是從速歸去吧。”
唐牛兒恍然,本來宋江早就背後說了他的好話,難怪武鬆對他的印象這麼差。
這柴進但是個響鐺鐺的大人物,人稱小孟嘗,江湖上都叫做小旋風,說是大周柴世宗的嫡派子孫,陳橋兵變中禪位有德,大宋太祖天子欽賜了丹書鐵券,也無人敢欺。
蔣敬滿臉通紅,神采衝動。
時文彬也不知唐牛兒何來的底氣,不過光憑他能抓住武鬆,就充足證明他的本領了。
時文彬滿臉凝重,仍舊是點頭。
“嘖嘖嘖,這陽宅風水端的是好!”
看著武鬆遠去的背影,時文彬也有些可惜。
武鬆半信半疑,實在很難信賴唐牛兒的預言,但他是哥哥武大郎一手拉扯大的,又深知嫂嫂的脾氣品德,眼下那裡放心得了。
“接下來如何辦?即便冇了武鬆,那宋江也躲在柴家莊裡,如何能勾他出來?”
“唐牛兒,固然不清楚啟事,但你失實脫胎換骨,也做了幾樁功德,但柴進可與本官分歧,他但是真正的土天子,彆說抓宋江,你怕是連門都進不去!”
時文彬一臉驚詫,而後點頭苦笑:“正大光亮出來?你覺得那是甚麼處所?那但是柴進的莊子,本官前次連進門的資格都冇有,武鬆就在門前把本官麾下的公人打得七零八落!”
言畢,唐牛兒哈腰,在武鬆耳邊低語了一番,後者神采大駭,滿目惶恐。
可就在此時,唰唰兩聲,刀子落下,堵截的倒是武鬆身上的牛皮索!
可談到柴進,時文彬毫不避諱地用了這個詞。
“都頭你且看,此地萬株桃綻武陵溪,千樹花開金穀苑。聚賢堂上,四時有不謝奇花;百卉廳前,八節賽長春佳景。堂懸高額金牌,家有誓書鐵券。朱門碧瓦,掩映著九級高堂。畫棟雕梁,真乃是三微精舍。仗義疏財欺卓茂,招賢納士勝田文。”
時文彬一臉苦笑:“本官現在走投無路,哪另有甚麼能做彩頭的……”
唐牛兒掏了掏耳朵:“時文彬,我乾了這麼多大事兒,你還冇對我竄改?”
此人縱有萬般不是,對哥哥武大郎那份兄弟之情也確切逼真。
當初唐牛兒接下都頭職務,張繼但是給了一百五十兩讓他去招募人手,而時文彬當時既不出錢也不出人。
武鬆自知講錯,又憤怒地揪住了唐牛兒的衣領:“你敢罵我哥哥是矬子?我拔了你的舌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