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睿走上前,提著餘露的手臂,一把將人提了起來。
“去拿一套潔淨的衣裳過來,服侍爺換了。”蕭睿最不喜好她這副上不得檯麵的模樣,頓時眼底就生出了討厭。
“王,王爺,”石榴小聲的解釋,“女人剛纔在晝寢,這才,這才……”
“唔……”長長的拖著尾音的聲音從屏風背麵傳過來,石榴心兒跟著這聲音顫了顫,下認識的往前走了兩步,繞過了屏風,呈現在餘露的麵前。
冰山背麵是一架屏風,幸運的餘露就躺在屏風後側的軟榻上,微微斜靠著墊了涼蓆的軟榻,手裡捧著一個龐大的白瓷碗。撚了一顆汁多味甜的葡萄吃進嘴裡,含含混糊的問外頭,“如何了?有事嗎?”
蕭睿的神采頓時就沉了下來。
她甚麼都冇乾,如何就對她這麼活力了?
“出去!”蕭睿冷冷說了一句。
正睡得苦澀,耳邊就聽到了慌亂的腳步聲,接著端著個西瓜的石榴倉促進了屋,裝西瓜的盆往邊上的長桌一放,人就撲過來抓住了餘露的手,“主子,餘主子,快醒醒,快醒醒!”
屋裡很風涼,餘露半眯著眼眯了會兒竟然又困了,現在的人生就是吃飽睡睡飽吃,無所事事的她往下挪了些位置躺舒暢了,側了個身背對著屏風,闔上了眼睛。
他黑著一張臉,聲音平平平淡,香梨低眉斂目,小聲的回道:“先前女人在裡頭晝寢,石榴剛送了個西瓜來,不知有冇有把女人喚醒呢。”
那大師都得不利。石榴可不敢擔任務,忙閉緊了嘴。
櫻桃一想,就笑開了。
石榴看看她,又轉頭看了看上房的門口,“主子好半天冇有叫人了,我去看看女人身邊需不需求用人。”
剛繞過屏風,裡頭就慌鎮靜張奔出來兩小我。打頭的是白衣綠裙的石榴,背麵是她緊緊拉著的餘露,髮髻有些歪,衣裳有些亂,腳上的鞋子都穿錯了腳。
餘露哼了哼聲,抬手打掉了石榴的手。炎炎夏季無所事事,睡個覺也要吵她,真是不乖。
一個‘來’字還冇出口,軟榻上的餘露展開了眼。
蕭睿鬆了手,餘露卻鬆了口氣,小腿顫抖的往屋裡去了。
恰是午後最熱的時候,驕陽炙烤著大地,知了猖獗的亂叫,氣候悶的叫人透不過氣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