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不在府裡,我們女人向來不在乎這些個,我看就算了吧。”穿了綠衣白裙的大丫環石榴說道,說完卻又皺了皺眉,如果不粘知了,也不知餘主子氣不能睡好。
蕭睿頂著大太陽黑著臉進了尋芳院,到了上房門口,獲得動靜返來的香梨和櫻桃忙給他施禮,他看也不看,大步進了屋。劈麵而來的冷氣讓他腳步一頓,接著就身上一陣的清爽,櫻桃是二等的冇人叫不能進屋,香梨一小我進屋忙著給蕭睿換衣。
成王府靠著書房的尋芳院,空曠的院子裡一個下人也冇有,幾個丫環湊在上房一側的廊下,正在低聲籌議著要不要找人去粘知了。
那大師都得不利。石榴可不敢擔任務,忙閉緊了嘴。
真是慘,她真是太慘太慘了。
石榴現在可不敢存甚麼憐香惜玉的心機,再一次抓住餘露的手搖擺,“主子,王爺返來了,正朝著尋芳院……”
櫻桃抿抿嘴,開口說:“要不,我去粘知了吧。”
“冇事。”她忙道:“奴婢過來看看主子醒了冇,有冇有甚麼要叮嚀的?”
“去拿一套潔淨的衣裳過來,服侍爺換了。”蕭睿最不喜好她這副上不得檯麵的模樣,頓時眼底就生出了討厭。
石榴當下噗通一聲就跪了地。餘露被她拉著,加上內心也嚴峻驚駭,跟著也一下子砸在了她中間。
餘露衝著她一笑,坐起家,把白瓷碗遞了疇昔,“不想吃葡萄了,你去問問有冇有西瓜,如果有,拿井水鎮了,送過來一些。對了,再要一些冰,敲碎成一小塊一小塊的那種,再拿兩個碗,一小塊過濾的細紗布,快去快回。”
蕭睿走上前,提著餘露的手臂,一把將人提了起來。
冰山背麵是一架屏風,幸運的餘露就躺在屏風後側的軟榻上,微微斜靠著墊了涼蓆的軟榻,手裡捧著一個龐大的白瓷碗。撚了一顆汁多味甜的葡萄吃進嘴裡,含含混糊的問外頭,“如何了?有事嗎?”
餘主子方纔晝寢醒來,聲音裡另有幾分的慵懶氣兒,這麼輕聲問話,嬌嬌輕柔的,石榴一個女人聽了都感覺半邊身子要酥了。
一邊的香梨卻搖了點頭,“不成不成,我們女人是不在乎,可一會兒王爺如果返來了呢,如果他感覺我們冇有服侍好女人,那……”
餘主子本年十六歲,是成王蕭睿獨一的侍妾,小巧的瓜子臉,靈動的雙眸,凹凸有致的身子骨,另有一身白膩如脂的細皮嫩肉。這長相不說把成王迷的神魂倒置,就是石榴,她對著一起長大的香梨還要偷奸耍滑呢,可對著餘主子,倒是升起顧恤之情,的確為餘主子丟半條命都心甘甘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