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這”劉璋聞聲惶恐,神采急劇竄改,一陣紅一陣白,彷彿內心正在狠惡掙紮。
在以往州牧府議事上,趙韙很少開口說話,木頭樁子似的站在文官之首,一言不發。
趙韙聞聲後,滿臉衝動的昂首叩拜道:“主公賢明,此乃益州之幸啊!”
“是以,我等在此商討是否出兵互助張魯已然毫偶然義,出兵是必定的,不然漢中必失。西涼軍方纔獲得司隸大戰的勝利,大勝之師兵鋒正勁,漢中張魯又怎是西涼軍的敵手,必敗無疑。漢中一失,緊接著便是我益州九郡三屬國,乃至南蠻都不能倖免。益州享有‘天府之國’的佳譽,物阜民豐,賦稅充足、府庫充盈,多少諸侯對此垂涎已久。而占有漢中的西涼軍整天盯著益州,西涼李利豈能視而不見,坐視其他諸侯圖謀益州?”
亡父的囑飾辭猶在耳,劉璋曾經試圖健忘這句話,何如越是想要健忘懷恰好記得越是清楚,幾近每時每刻都盤桓在腦海裡,驅之不散揮之不去。最讓他憂?的是,他居住的後院內堂牆壁上還掛著分開長安時李利送給他一幅書畫,上書:“海內存知己,天涯若比鄰”十個大字。那是李利的親筆手書,是他親眼看著李利在錦帛上寫下這十個大字,作為送彆紀念送給他。李利把他當作平生知己,而他一樣將李利視為平生獨一的知己。但是造化弄人,曾經的知己老友現在卻要兵戎相見。
好一會兒後,他臉上的神情終究穩定下來,神情寂然,彷彿下了很大決計,沉聲道:“我意已決,出兵漢中,馳援張魯!”
再次增加一把火以後,趙韙終究說出本身的實在企圖:“微臣懇請主公不必躊躇,當斷不竭反受其亂。漢中戰事已經迫在眉睫,危在朝夕,如果再做躊躇,隻怕陽平關便被西涼軍攻陷了。陽平關一失,漢中張魯如何抵擋得住勇猛善戰的西涼鐵騎,其成果必定是一瀉千裡,漢中九縣完整淪喪。到當時,說甚麼都晚了,我等即使是傾巢而出,恐怕也不是西涼軍之敵,絕對不成能再從西涼軍手裡奪回漢中郡。”
【感激:書友大叢林打賞、孤傲相隨書友月票支撐,多謝!】
固然劉璋對李利過往的豐功偉績早已爛熟於心,並對此戀慕不已,可現在聽著趙韙再重述一遍,倒是另一番感受。這一刻,他神采大變,惶恐不定,諸多思路不由自主地湧上心頭:“是啊,確如趙韙所說。李利現在已經位極人臣,天子能夠封賜給他全都給了。今後又該拿甚麼封賞他呢?高祖劉邦早已定製,異姓不得封王。如許一來,賞無可賞,封無可封,天子隻能退位讓賢。可天子一旦禪位,那我劉氏江山豈不是就此滅亡了?江山都讓給彆人了,我這個益州牧又當如何自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