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聲喝斥當中,袁紹陰沉著臉勒馬回身,朝大營悻悻而去。
曹操不覺得然地輕笑道:“嗬嗬嗬!還能是何人,無外乎桓飛、典韋、張遼等西涼將領罷了,總不會是李利吧?”
荀諶扭頭目光灼灼地盯著許攸,輕聲道:“明人不說暗話。方纔子遠似是對主公甚是絕望,待他日冀州危亡之際。想必子遠已經替本身籌辦好了退路?”
“諾!”校尉也不贅言,領命後當即翻身上馬,快速前去前軍傳令。
感喟聲很小,小到隻要他本身能聞聲,但話語中透漏出的深意卻非常耐人尋味。
“本來是文若兄啊!方纔主私有令,命我等不得妄議戰事,不知文若為何對其置若罔聞呢?”
合法許攸低聲自語之際,身邊卻俄然傳了一個聲音:“主公此舉有傷天和,甚為不祥啊!”
聽到許攸的話後,荀諶微微點頭:“子遠何必明知故問?不瞞子遠,你剛纔那番話句句在理。我深有同感,卻苦於不敢對主公諫言。而子遠之憂愁也恰是我現在心中所想,眼下情勢緊急。是該慎重考慮我冀州前程運氣的時候了。隻可惜主公此時仍舊沉浸在高興當中,甚麼話都聽不出來,忠告順耳啊!”
許攸聞聲色變,眼神猜疑地諦視著荀諶。疑聲道:“文若兄何出此言?莫非你剛纔偷聽我說話了?”
許攸點頭道:“確切如此。田豐向來樸重不阿,且碰到主公之前一向不得重用,鬱鬱不得誌,而主公卻待他甚厚,依為臂膀。自此,田豐便對主公常懷感激之心,視為知遇之恩,忠心耿耿。而此次主公將地陷絕殺陣之事提早奉告於他,其目標便是想讓他主導絕殺陣;畢竟他夙來沉穩慎重,凡是經手的軍政事件從未呈現過不對。是以,主公纔會將此事拜托於他,不承想他竟然承諾了,並且還在關頭時候主動請纓留守陣前死守到最後一刻。”
皺眉考慮當中,曹操不經意間瞥見天涯已經露白,當即他神采微變,立即有了定奪:“速速傳令曹仁,不得交兵,隻須留下三千兵士賣力鑒戒便可。全軍加快行軍速率,務必趕在天亮之前撤離疆場,趕往黃河岸邊重新集結。不得有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