語氣稍頓,許攸再次將目光投向慘叫聲連連的地坑,憂心忡忡地低吟道:“主公暗裡集結數萬雄師,持續發掘四月不足,方有麵前這般龐大的地坑。可這麼大的事情,我等在徹夜之前卻渾然不知,而提早曉得此事之人獨一田豐、郭圖和二公子袁熙三人 。主公如此作為。豈不令我等寒心!”
“李賊、、、竟然是李賊!啊———!”靠在曹仁懷裡的曹操,神情板滯地失神自語,既而雙手捧首,痛得翻身打滾,大聲痛叫:“啊痛煞我也!”
“嗯,你已經極力了,起來吧。”曹操微微點頭,揮手錶示校尉起家答話。
厲聲喝斥當中,袁紹陰沉著臉勒馬回身,朝大營悻悻而去。
合法許攸低聲自語之際,身邊卻俄然傳了一個聲音:“主公此舉有傷天和,甚為不祥啊!”
“子遠勿驚。現在我冀州正處於興衰存亡的關頭時候,你我二人自當經心極力幫手主公,決然不會心胸二誌。但是,如果局勢急轉直下,說不得我等便要另謀前程了。不知子遠覺得然否?”荀諶直接挑明態度,直言不諱的說道。
許攸聞聲色變,眼神猜疑地諦視著荀諶。疑聲道:“文若兄何出此言?莫非你剛纔偷聽我說話了?”
“夠了!善後事件,待戰後再議,爾等且在此策應元皓,不得妄議戰事!”
聽到許攸的話後,荀諶微微點頭:“子遠何必明知故問?不瞞子遠,你剛纔那番話句句在理。我深有同感,卻苦於不敢對主公諫言。而子遠之憂愁也恰是我現在心中所想,眼下情勢緊急。是該慎重考慮我冀州前程運氣的時候了。隻可惜主公此時仍舊沉浸在高興當中,甚麼話都聽不出來,忠告順耳啊!”
“友若所言甚是。主公過分看重麵前的地陷陣,覺得憑此便可將李利及其麾下的西涼鐵騎一網打儘,完整毀滅殆儘,今後便撤除一親信巨患。豈不知此法有違天理。為世人所不容。實屬捨本逐末之舉,殊為不智。”
“文若莫要曲解,此策並非田豐所獻。我之前也覺得這是田豐小人所為,直到剛纔撤退途中方知此計原是出自二公子袁熙之口,想來這般暴虐的戰略必是郭圖的運營。隻不過他位卑言輕,是以便借二公子之口向主公獻計,卻不料此計正中主公下懷,幾近是一拍即合,而後便悄悄停止。傳聞全部發掘行動都是二公子全權賣力,抽調的六萬兵士也滿是高乾、淳於瓊和蔣奇等嫡派將領帳下的兵馬,是以纔會將此事瞞得死死的,乃至於我等始終毫無發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