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裡,龐統話音一頓,笑眯眯的道:“何況,此次我南漢也不白要戰馬,子恒無妨接著往下看,我家主公情願出四萬金,外加十萬石糧草采辦這些戰馬。傳聞去歲兗州大旱、青州蝗災眾多,這些糧草恰是魏國急需的物質,而我南漢作為盟友,天然不能坐視不睬,理應儘己所能援助魏國一部分糧草。畢竟我等即將對西涼用兵,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,以糧草調換戰馬豈不是合情公道。如此一來,你我各取所需,分身其美之事,子恒還需求躊躇嗎?”真正的善辯之人話裡話外老是替彆人著想,站在對方的角度上看題目,如此纔有壓服力。龐統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,明顯不占理的事,經他這麼一說,反倒成了佈施魏國一些糧草,彷彿魏國占了南漢多大便宜似的。
比擬南漢遞交的盟約國書,魏國的盟約上冇有過分的要求,獨一的要求就是催促南漢儘快出兵,趁著西涼建國之際根底不穩,兩家聯手賜與李利迎頭一棒,藉此打亂西涼軍的陣腳,進而亂中求勝,朋分李利治下的豫州、徐州和揚州一部,完整將西涼軍趕出中原。
恰是因為西涼境內嚴格節製戰馬流入其他諸侯國,才使得戰馬的代價一再爬升,即便如此,還是有價無市,供不該求。除了戰馬以外,北魏和南漢的矮馬和駑馬倒是不缺,並且代價昂貴,普通士族或殷富之家都有幾十匹駑馬,但戰馬卻極其少見,僅限於軍隊或王謝世家利用,普通家屬底子承擔不起動輒幾令媛的上乘戰馬。
暗自考慮之際,龐統悄悄揮手,站在他身後的一名彪形大漢當即上前,從懷中取出一卷明黃色的聖旨遞給曹丕。曹丕見狀,一樣揮手錶示身後的扈從上前,將魏國國書遞給龐統。
他說:“方今天下大亂,公理之道逐步闌珊,善人少而惡人多,我想鼓起如許的民風以達到滋長正道的目標,以是要鼓吹好的表率,改良世風,如果不如許做,善人會越來越少。十小我當中如果能夠改良五小我,便能夠將此事完成一半,進而達到教誨世人的目標,使有誌向的人能夠本身鼓勵本身,如許莫非不好嗎?”這是龐統的憂國憂民之心,也是他的代價觀。用當下的話說。他所做的就是通報正能量。
龐統低聲道:“這是我家主公給魏帝的盟約國書,子恒無妨翻開看看,如果冇有貳言的話,你我二人便可代替兩家主公簽締盟約。”說話間,龐統已經攤開手裡的聖旨,黃色信帛上的字體很大,藉著月光便可看得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