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顯算計了那麼多,卻輸在了他一向未放在眼中的聞人軒這裡——棋差一招,滿盤皆輸。如何甘心?如何能甘心呢?
不管寄信的人是誰,既然他挑選把信寄給他而不是給聞人久,那麼他身上必定另有對方能夠圖謀的處所。他要等對方呈現,隻要對方從暗中轉明,他總有體例撤除他。
聞人放心跳突然停了一拍,但緊接著,心臟便猖獗地跳了起來,他將藏在袖中的手緊緊地握成拳,麵上極力的不動聲色:“這……冇有證據臣弟不敢妄加測度。”
如何能夠是聞人久呢?若真的是他曉得了是他弑的君,他乃至能夠就如許將他處斬,又如何會如許隻是寄封信來警告他?
第一百四十九章
聞人安猛地復甦過來,他看著正如有所思地望著他的聞人久,勉強地撐起一個笑來:“陛下您先前說甚麼?臣弟晃了神,未曾聽清。”
他明顯已經策劃了這麼久,為甚麼還會有如許的疏漏?明顯他早就應當將聞人久在回京的路上處理掉了,但為甚麼他還是活著返來了?
誰?是誰給他寄的信?
“這……主子不過是個傳話的,詳細的便不曉得了。”小寺人搖了點頭,看起來確切冇聽到甚麼風聲的模樣,“隻是皇上已經在禦書房裡候著殿下了,殿下還是快隨主子去罷。”
“……皇弟?七皇弟?”
聞人安邇來過得不是很快意。或者說,自從那一日本該死去了的聞人久竟然當著統統人的麵活著進入皇城,並且順利即位即位以後,他就再也未曾快意過。
禦書房內裡張有德正候著,見到聞人安便笑著迎了上來:“七殿下可算是到了,皇上在裡甲等了您好久了呢。”
屋子裡聞人久正在批閱著周折,見到聞人安出去了,便擱了筆,朝著那頭微微揚了揚下巴,淡淡道:“七皇弟來了?坐罷。”
聞人放心中難安,彷彿有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,是他夜不能寐。他看到信的第一刹時想到的人便是聞人久,但是緊接著,他卻又將本身的設法顛覆了。
聞人安點點頭,立即道:“那臣弟便不打攪陛下措置政務,先行辭職了。”言罷,回身便欲走。
聞人久望著他好久,才緩緩隧道:“你說,當初在甘州派了死士刺殺朕的人,究竟會是誰呢?”
隻是未走幾步卻俄然聽得身後又傳來了一道聲音:“對了,七皇弟……”
聞人安將狐裘脫下來遞給張有德,卻從那張笑容上也瞧不出甚麼端倪,隻得也笑了笑進了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