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昊看著信封上那些陌生的名字,甚麼鄭燕如、景翩翩、朱泰玉、齊景雲……虛榮至極的同時,卻又未免有些遺憾。
趙昊看望的看著雪浪,不信這錦和尚能有甚麼閒事兒。
雪浪站住腳,滿懷等候的看著趙昊道:“施主是要接待貧僧?我能夠吃鍋邊素的……”
“是嗎?”趙昊看著雪浪那清澈不摻一絲雜質的眸子,竟然信賴了他這說法。
趙昊念出了阿誰三個字,腦海中便閃現出那八個女子的芳名。
“馬湘蘭……”
他這才搖點頭對雪浪道:“我此人最怕費事,你千萬彆給我找費事。”
“這,怕是費事找施主啊。”雪浪也喝了口茶,卻不為發覺的悄悄皺眉,便擱下了茶盞。對趙昊苦笑一聲道:“實不相瞞,趙施主那首《蝶戀花》,已經在秦淮河邊傳唱開了。每晚泛舟遊河,少說能聽到十幾遍‘最是人間留不住’,讓人耳朵都生繭子了。”
“那真是求之不得。”趙昊忙起家相送。
固然他並不籌算和那些秦淮名妓打交道,但受人追捧的感受,實在是太爽了。
“呃……”趙昊聞言汗顏,冇想到王國維的高文,竟然被這幫傢夥搞成了口水歌。
便見雪浪又從廣大的法衣下,取出一個書匣大小的檀木匣子。
“那麼勞煩趙施主寫好複書,數今後貧僧再來取信。”雪浪甘為信使,雙手合十告彆。
估計幾十輩子加起來,都冇這麼多女孩子給本身寫過信吧?
巧巧端上茶來,趙昊隻見茶湯清澈敞亮,光彩翠綠帶紫,模糊有蘭花香氣。
“你最好奉告我是哪天。”趙昊將他送到院門口。
西屋中,趙昊關緊房門,將匣中的信箋一封封整齊擺好,竟然擺了滿滿一桌。
“噗……”趙昊差點一口茶水噴到雪浪臉上。“我小小年紀,還在長身材呢……”
“你個削髮人如何和他們這麼熟啊?”趙昊不由獵奇問道。
待滿足了虛榮心後,趙昊便伸手一劃拉,那些或是淡雅、或是清爽的信封,便下餃子似的落入了桌邊的廢紙簍。
“不過再好的詞,聽多了也會膩的。”雪浪便非常戀慕的說道:“好多秦淮河馳名的女史,都求到貧僧這兒,想要聘請公半夜遊秦淮呢。”
“何況,好些秦淮女史的文采,更在鬚眉之上,哪怕貧僧也不敢說完勝。”隻見雪浪正色道:“凡是有真才實學,貧僧都恭敬的很。”
穩住情感,他輕咳一聲,傲然道:“方外之人懂甚麼?高肅卿飛揚放肆,必為滿朝諸公不容,我看他這個大學士,當不了幾個月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