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一瞧看一看呐,燒燬府衙、煽動動亂的正犯,已經被抓獲歸案了!”
老百姓聽到街上的動靜,紛繁圍攏上來看熱烈。
他也顧不上甚麼家裡人了,從速供出來幕後主使——恰是徐家大爺,前小閣老、太常卿徐璠!
“明府,我們就冇需求來這套了吧?”徐煦一呲牙,冇好氣道:“這滿嘴金牙,還不是拜你所賜?!”
徐煦站在步隊的最前麵,此時已經被砸得七葷八素,找不到北了。
“臥槽,又來……”徐煦頓時傻眼了。
“本來都是他們搗的鬼!”
歸正徐總管是被嚇尿了,拶子一上,十指全斷。夾棍一套,兩腿骨折,這誰能受得了啊?
“如何不會是他們!”官差早就得了叮嚀,縱情往徐家腦袋上扣屎盆子。
“彆彆,我招,我全都招!”
拙政園的男奴婢共兩百三十七人,蔡國熙一個都冇放過,命人把他們十足鎖拿起來。
彈雨比崑山那次麋集了不知多少倍。
“一派胡言,你個狗主子活膩了嗎?!”蔡國熙怒喝一聲。
徐煦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了,從速慘叫道:“我認,你說甚麼我都認……”
“徐家前番橫行霸道,被老公祖依法嚴懲,遂挾恨在心,企圖粉碎我們姑蘇大家有工做、大家有飯吃的大好局麵,的確是罪過滔天!”
蔡國熙成心抨擊徐家,又命人不要徑直回衙,而是敲著鑼,牽著徐府一乾人,繞著姑蘇城的大街遊行一圈再說。
“就是他們指令人到處擄掠,害你們喪失慘痛、擔憂受怕的!”
蔡國熙早已等待多時,他冷冷看著立在堂下的徐煦,恨得牙根直癢癢。
也不曉得他是在審犯人呢,還是純粹抨擊?
衙役上前就要按住徐總管。
本來市民們另有些心有慼慼,可聽官差如許一鼓勵,頓時就炸了毛。
衙役們便歡暢的打著板子,聽蔡知府鞠問人犯道:
落在蔡國熙手裡,本身此次是死定了,但必必要把這口鍋背起來。
“慢著!”卻聽徐煦一聲斷喝,然後安閒的寬衣解帶,脫個精光……纔不是呢,是脫掉了外頭臟兮兮的藏青布袍,便暴露裡頭的藍色黑領襴衫。
“明府,拶子是給女犯用的。”一旁的幕僚小聲提示道。
官差一邊敲鑼,還一邊大聲呼喊:
啪的一聲,蔡知府重重一拍驚堂木,怒聲問道:“堂下何人?見本府為何不跪?!”
“大膽凶徒、喪芥蒂狂!竟敢調撥一眾部下放火燒燬府衙、劫獄抗官。又串連構造所謂市民侵占隊,在城中大肆打砸擄掠,還占有各處城門,企圖禁止官軍入城戡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