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檀本想再推身材不適,俄然又想起了先前夫君所言,他為何會特地提示一句可與知府府中女眷一道熱烈?莫不是在表示她,讓她與知府府中的女眷多打仗體味?
她們得知定北王殿下帶了王妃一道住在自家府中,而自家大人請了王爺和那位右相公子去仙泉坊拂塵洗塵,那王妃,她們總不能就這麼晾在府中不聞不問。
知府府衙離看戲的靈雨河很近,一起上,知府夫人還和她細細分辯了番這靈雨河的來源,約莫就是些求雨很靈因此得名的鬼奇異事,明檀有一搭冇一搭聽著,並不是很感興趣。
幾人坐在二樓雅間,明檀皺眉,剛想說這龍井不好,裡頭摻了陳茶,樓下就忽地鬨將起來,彷彿是有人吃了白食不肯付賬。
那吃白食的見狀,對勁洋洋地撈起桌上半隻油亮燒雞,大搖大擺出了酒樓,掌櫃的竟也冇讓人攔。
“……?”
知府點頭,邊擦著汗,邊殷勤將他們一行引回了自家府衙當中,好吃好喝接待著,半分不敢怠慢。
可她的回絕讓知府夫人非常心慌了一番,覺得是自個兒哪不殷勤,又親身來請,言辭熱忱誠心。
江緒突如其來的亮身份不但打得知府措手不及,也讓知府府中的女眷有些手忙腳亂。
知府夫人忙瞪了她一眼表示她閉嘴。
明檀收到聘請時下認識便想回絕,人生地不熟的處所,她如何能夠往河裡湊,嫌名聲太好還是活得太久了?
江緒淡淡掃了他一眼:“那就辛苦知府大人了。”
隻不過明檀警戒,甚麼都不敢碰,入口必試毒,器具邊沿也不放過,床褥安排亦要著人細心驗看。
明檀四周張望了下。
離得遠,他們看不清,知府夫人叮嚀個小廝劃劃子往那頭去檢察,那劃子劃至半途便倉猝折返,小廝衝畫舫上頭喊道:“夫人,走水了!那,那頭走水了!”
可現在她更驚駭的明顯是宿家對他倒黴,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,現在在人家地盤上,若他要辦的差事觸及人家好處,那再是本事,也不免凶惡。
前朝至今,靈州市舶司一向是宿家的一言堂,數任市舶使全都出自宿家一派,靈州最大的私商船隊也是由宿家出資組建,這便即是,不管是官營還是公營海貿,都完整被攏在了宿家手中。
這年初吃白食還帶這麼放肆的?
這又是他們那處的甚麼新奇節目不成?
以是夜裡,知府夫人也安排了河中戲,請明檀前去一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