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成康帝略有醉意,她謹慎拿捏著力度,邊為成康帝揉捏肩頸,邊狀似不經意地隨口說道:“對了,嬪妾方纔在外頭遇著了定北王殿下。”

“冇甚麼,我是說,她既已前去南律和親,成為了你父王的妃子,言行舉止便要合南律王宮的端方。你是公主,凡事倒也不必過分謙讓。”

這倒也是。

江緒腳步稍頓一瞬,還是頭也不回地離了皇帳。

“何故見得?”成康帝當即反問。

現在大顯還離不得這位戰神,隻能任由他功高震主,假以光陰大顯不再需求他,亦或是他生貳心,那他的死期也就不遠了。

他冇給她解惑,但也冇有怪她乾政的意義。

成康帝閉眼無聲。

江緒神情極淡:“陛下既未狐疑於臣,也不必狐疑於靖安侯,靖安侯雖一力保舉郭炳茂,然郭炳茂掌陽西路兩年,手中卻並無要緊軍權,不免心生其他動機。郭炳茂與北訶,因何互通,下一步又有何圖謀,另有待實在查證。”

成康帝對明亭遠始終心存顧忌。

實在也不止是這位新晉宮嬪心中迷惑,朝中高低對此不解的大有人在,乃至很多人始終以為,成康帝對江緒各種信賴放縱,都是不得已而為之的捧殺。

“你臉上沾了東西。”

本來那些傳聞裡頭,有關於她傾慕定北王殿下的部分不假,可有關於她和翟念慈的部分,可真真兒是傳得忒離譜了些!

“如何能夠,我但是父王最寵嬖的小公主!”她高傲地挺了挺小胸脯,“父王不過就是顧著她的麵子,才劈麵說我幾句,轉頭就給我送來了好多好東西呢,還送了我最喜好的小弓。”

不遠處前來送烤鹿肉的新晉宮嬪躲在暗處悄悄聽得這句,心下不由獵奇。

沉默很久,成康帝歎了口氣,又拍了拍他的肩:“看來你對那小王妃,是上心了。結婚後,你變了很多。”

“疇前靖安侯不肯捲入朝堂紛爭,現在入樞密院兩載,也從未有逾矩之意,以他今時本日的職位,本無通敵叛國之需求,如如有,那也隻能夠是為了幫扶於我,圖謀大計。”江緒忽道。

她又故作獵奇、謹慎翼翼問道:“嬪妾素聞陛下對定北王殿下信賴有加,可定北王殿動手握重兵,其嶽父靖安侯亦是樞密院副使,陛下莫非就如此放心嗎?便是親兄弟也冇有這般好的。”

明檀邊說,邊看著她白嫩嫩的包子臉在麵前閒逛,冇忍住,忽地伸出魔爪往她臉上戳了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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