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疇前靖安侯不肯捲入朝堂紛爭,現在入樞密院兩載,也從未有逾矩之意,以他今時本日的職位,本無通敵叛國之需求,如如有,那也隻能夠是為了幫扶於我,圖謀大計。”江緒忽道。

如此景況,翟念慈在南律又如何還能放肆得起來。

江緒神情極淡:“陛下既未狐疑於臣,也不必狐疑於靖安侯,靖安侯雖一力保舉郭炳茂,然郭炳茂掌陽西路兩年,手中卻並無要緊軍權,不免心生其他動機。郭炳茂與北訶,因何互通,下一步又有何圖謀,另有待實在查證。”

實在也不止是這位新晉宮嬪心中迷惑,朝中高低對此不解的大有人在,乃至很多人始終以為,成康帝對江緒各種信賴放縱,都是不得已而為之的捧殺。

成康帝閉眼無聲。

見成康帝略有醉意,她謹慎拿捏著力度,邊為成康帝揉捏肩頸,邊狀似不經意地隨口說道:“對了,嬪妾方纔在外頭遇著了定北王殿下。”

江緒腳步稍頓一瞬,還是頭也不回地離了皇帳。

成康帝沉聲道:“北訶新首級繼位後,一向對陽西路虎視眈眈,若非內鬨,自顧不暇,早就趁著靈州大亂肇事了,想來現在也是看我朝大亂方平,餘力不敷,纔想著與羌虞聯手。”

信上洋洋灑灑數百字,最為要緊的一件事便是:郭炳茂互信北訶,疑變。

說完,她部下力道輕柔了幾分,還忙補了句:“嬪妾心直口快,大膽一問,如果說錯了,陛下勿怪。”

六公主是個不設防的性子,明檀不過些微示好,她便好似全然健忘了麵前這位是她的情敵,不等人不動聲色套話,就一股腦兒將人想聽不想聽的事兒全都給交代了。

“何故見得?”成康帝當即反問。

江緒將信擱在禦案上:“一個想拿下陽西路三州,一個要保榮州,倒也不敷為奇。”

另一邊,江緒方入皇帳,成康帝便從禦案前起家,交給他一封密信:“你看看。”

然因江緒從中插手,成康帝錯過了借修剪世家機遇剪除他的最好機會,這兩年在京,他也循分守己,加上彆人在上京,即便掌西北邊地之權,也多了層不得脫身的掣肘,是以成康帝也冇再籌算隨便動他。

“你臉上沾了東西。”

不遠處前來送烤鹿肉的新晉宮嬪躲在暗處悄悄聽得這句,心下不由獵奇。

“冇甚麼,我是說,她既已前去南律和親,成為了你父王的妃子,言行舉止便要合南律王宮的端方。你是公主,凡事倒也不必過分謙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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