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能讓祖母說出那句將寧萱就此釘上烙印的話。
“夫人你從速去歇著吧,都照看女人一天一夜了,今兒也才合了一會兒眼,你的身子本來就弱,如果也倒下了九女人該如何辦?”中間有人勸著,恰是秦湘蘭的陪嫁丫環秦嬤嬤。
“娘……”她隻是叫了一聲喉嚨便哽住了,眼淚奪眶而出。
二嬸孃強笑著說:“小孩子家家賞花吟詩的,都是玩玩罷了。”
腦中俄然有甚麼閃過,她驚呼了一聲,也顧不得那大夫了,一下子下了床,緊緊地拽住了紫晶的手:“走,領我去祖母那邊。”
大夫過來了,替寧珞搭了搭脈,又檢察了一下她後腦的外傷,這才長歎了一口氣,寧珞這本來就是外傷,腦中淤血呆滯導致昏倒不醒,現在既然醒了,隻要不情感衝動,將養個幾個月淤血便會化去。
中間的綠鬆眼明手快,遞上了一塊帕子,寧珞接過來擦了擦眼淚,看著秦湘蘭胸前被哭濕了的衣衿,不美意義地說:“娘,女兒冇事了,就是內心悶得慌才哭的。”
“哎呦我的乖珞兒你刻苦了,”老夫人摟住了她,顫抖著撫摩著她後腦上包著的白布,“此民氣叵測,自家mm不疼寵著,反倒下此毒手,真是……”
“女人你彆再哭了,謹慎眼睛受不了。那裡疼?奴婢給你揉揉。”中間的一個名叫紫晶的婢女柔聲勸道。
老太太的榮安苑在國公府的正中,寧珞內心焦急,也來不及看這四周熟諳又陌生的景色,一起疾走,不到半晌就到了老太太的屋外。
寧珞怔了半晌,摸了摸模糊作痛的後腦終究想了起來,十四歲那年她和七姐寧萱從書院回家時起了吵嘴,喧華間一不謹慎從馬車上摔下,昏倒了兩天兩夜,還是父親寧臻川展轉求到了太病院,請來了聖手王斐,用一根金針纔將她從鬼門關上拉了返來。這一場不測足足讓她躺了半個月,厥後才曉得寧萱因為這件事情被祖母斥責為埋冇禍心之徒,書院再也待不下去,過了一年便被草草地指了一戶人家嫁了。
雪團傲然昂開端來,愛答不睬地踱了兩步,還冇等寧珞再哄它,俄然一個回身便躥到了她的懷裡,軟糯糯地“喵”了一聲。
屋角傳來“喵嗚”的叫聲,雪團那雙藍色的貓眼猶疑地看著她,呲了呲牙,卻冇有像疇前一樣跳到她身上來,反倒是警戒地弓起了背。
寧珞擦了一把眼淚,笑著道:“不哭了,今後都不哭了,雪團呢?跑那裡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