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農家的農婦剛和丈夫嘔氣,給男人打了一頓,滿肚子正冇好氣,聽得林平之乞食,便罵了他個狗血淋頭,提起掃帚,喝道:“你這小賊,鬼鬼祟祟的不是好人。老孃不見了一隻母雞,定是你偷去吃了,還想來偷雞摸狗。老孃便有米飯,也不恩賜你這下賤胚子。你偷了我家的雞,害得我家那天殺的大發脾氣,揍得老孃周身都是烏青……”

那瞎子道:“彭大哥,話可不是這麼說。人在江湖,多一個朋友未幾,少一個朋友很多。五嶽劍派固然技藝高,陣容大,人家可也冇將江湖上的朋友瞧低了。他們若真高傲高傲,不將旁人放在眼裡,如何衡山城中又有這很多賀客呢?”

陸大有道:“嘿!青城派的弟子好勤奮啊,晚間也不閒著,這叫作臨陣磨槍,又叫作平時不燒香,急來抱佛腳。”

林平之隻想掙紮起家,撲上去和方人智、於人豪一拚,但後心遭點了幾處穴道,下半身全然不能轉動,心想手筋如給挑斷,又再穿了琵琶骨,今後成為廢人,不如就此死了乾淨。俄然之間,前麵灶間裡傳來“啊啊”兩下長聲慘呼,倒是賈人達的聲音。

邁開大步,向前急行,再不向道旁的龍眼樹多瞧一眼。行出數裡,來到一個小村,他走向一家人家,囁囁嚅嚅的乞討食品。他平生茶來伸手,飯來張口,那邊曾向旁人祈求過甚麼?隻說得三句話,已脹紅了臉。

那少女淺笑道:“大師哥就愛搞這些古裡古怪的玩意兒。猴兒在山裡纔會做酒,給人家抓住了,又怎肯去采果子釀酒?你放它去采果子,它怎不跑了?”她頓了一頓,笑道:“不然的話,如何又不見我們的六猴兒釀酒呢?”

陸大有笑道:“我想起侯人英、洪人雄兩個傢夥給大師哥踢得連跌七八個觔鬥,還不知踢他們的人是誰,更不知好端端的為甚麼捱打。本來大師哥隻是聽到他們的名字就活力,一麵喝酒,一麵大聲叫道:‘狗熊野豬,青城四獸。’這侯洪二人天然大怒,上前脫手,卻給大師哥從酒樓上直踢了下來,哈哈!”

林平之一起乞食,偶然則在山野間采摘野果充饑,幸虧這一年福建省年事什熟,五穀歉收,官方很有餘糧,他固然將麵孔塗得肮臟,但臉孔漂亮,言語高雅,得人好感,求食倒也不難。沿路探聽父母的訊息,卻那邊有半點動靜。

忽聽得一個清脆柔滑的聲音說道:“二師哥,這雨老是不斷,濺得我衣裳快濕透了,在這裡喝杯茶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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