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曉香不由得樂了。
“成!不就是君影草嗎?明兒嬸子恰好要去挖點山菜返來曬,就給你把君影草帶返來!”
“表姨到底如何了?你說唄!”
不過經曆了管蘆薈叫“厚葉菜”,管神仙掌叫“龍舌”以後,李曉香不思疑這個聽起來陌生的“君影草”本身或許早就見過了。
“不是!不是!”李曉香從速搖手,指了指君影草,“我想用君影草給我娘做點兒東西,要用酒泡一泡君影草。”
虎妞她娘江嬸很給力,第二天從山上返來,就帶了一小筐君影草。王氏接了個針線活,離了家,又隻剩下李曉香一人。
“喲,就你一小我在呢。嬸子給你再炒個香蔥雞蛋吧?”
“是我要用,嬸子勻我一點兒唄?”
李曉香來到灶台四周,尋覓了一圈,終究找到了一口燉肉用的陶鍋,鍋蓋頂上有個凸起的部分,便利拎提。她將君影草分紅兩部分。一部分找了個水罐養了起來,另一部分則將花摘了下來洗淨,置入陶鍋中,插手水抹過君影草的花,再將一隻陶碗置入,放在中心,將陶鍋的蓋子倒過來蓋上,蓋子上凸起的部分恰好對上陶碗。
“感謝嬸子!”
江嬸本來不想常常到都城裡來,一來每天要趁早,二來歸去也晚,顧不上虎妞。但冇想到這位蜜斯的婢女非常風雅,給江嬸的幾近是三倍的代價,江嬸心動承諾了下來。冇想到這位蜜斯竟然就是飛宣閣三大台柱之一的柳凝煙,她身邊的婢女名喚阿良。每次江嬸來到飛宣閣外,都不得不感慨它的都麗堂皇,委宛的飛簷,飛簷下砌柱鬥拱,竄改多端。江嬸心想,隻怕皇宮也不過如此了。出入飛宣閣的大多為男人,穿著打扮皆非常麵子。這更讓江嬸感覺飛宣閣遙不成及,而本身種的菜竟然被送入飛宣閣,常常想起都似做夢。
“你……該不會想喝酒吧?”
“嬸子是來取凝脂的嗎?我已經給你做好了。”
李曉香傻了,君影草是甚麼東西?
再說說江嬸,每隔兩、三天,她就得進一趟都城,給飛宣閣送她家種的菜。
李曉香撥出一口氣,謹慎翼翼地將陶碗端出來,如果一個不謹慎摔了,心都得疼死。將陶碗放在桌上,李曉香再度湊著腦袋聞了聞,比起還是花的時候香味要濃烈很多。隻是精油下的水分該如何濾去呢?李曉香思考半晌,取了麥稈來,麥稈一頭伸到精油下方,悄悄在麥杆兒另一頭吸了一下,水分被吸了起來。李曉香不敢太用力,萬一把精油也吸進嘴裡那就慘了。最後,精油裡還是帶了些水分,但李曉香已經不那麼在乎了。歸正江嬸送來的酒中的酒精含量也不是很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