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裡溫馨了下來，隻剩下王氏與李曉香。
李曉香睡了這麼久，江嬸卻起得很早。昨個夜裡不但榨了柚子皮，還將柚子油濾了出來。李曉香看著碗底那一層薄薄的柚子油，的確就歡愉瘋了。
“娘――你真短長！”李曉香粘了上去。
李曉香搖了點頭，“實在之前讓您拿去賣的花露還稱不上真正的花露，它的氣味散得太快，並且香氛也冇有層次感。”
”
李明義蹙起眉頭道：“天都黑了，這孩子還上人家家做甚麼？”
如果前幾次，王氏還能當她隻是玩弄花花草草整出的門道，但本日又是柚子油，又是“把酒內裡的水給吸出來”，王氏不管如何也不成能把李曉香做的這統統當作混鬨了。
“江嬸，估摸柚子皮裡的油很少，以是……”
李曉香正在倒騰著山銀花，籌算將山銀花插手蘆薈凝脂中。她蹲在灶子上麵玩弄著柴火，可如何弄柴火都不著。王氏歎了口氣，在她身邊蹲下，動了動堆在一起的柴枝，冇多久火就著了起來。
“香兒，娘固然聽不懂你所謂的把酒和水分開是如何個意義，但娘想到山上的茶果殼，將殼子燒成灰以後，在潮濕的時候放在衣裳裡，就能將衣裳裡的濕氣吸出來，當果殼灰變成黏黏結塊兒的時候，就是不能用了。”
江嬸想了想，“成，嬸子記下了，這青柚皮油少就少點兒，越少就越金貴！”
“娘，如果這紗的孔縫能再小些就好了。”李曉香撐著腦袋看著蘆薈汁一滴一滴落入杯中，催眠似的眼皮子都要打鬥了。
“酒……不就是水嗎？這如何將酒和水分開？”
“怪不得我們家老秦總說李先生才高十鬥，讀了很多書從當代到當朝的東西都曉得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