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清泉宮這時候也是燈火透明,合宮之人都在等著皇貴妃返來,皇貴妃進了寢殿,更了衣服,卸了簪環,在炕上坐下,叮嚀道:“大師等了一宿,叫他們都去安息,我這裡隻留下沁竹和疏桐兩人服侍就好。”
疏桐一驚:“娘娘是說,蓮小主的事情與皇後有關?”
元寶微一遊移:“冇有。”
皇後一怔,笑道:“mm儘管問。”
“她已做了一次如許的事,皇上天然會疑到她身上去。”皇貴妃眸色微冷,淡淡的道:“害了蓮真的孩子,扳倒了夙敵敏妃,說不定還能將大皇子撫養膝下,這一石三鳥之計可真是不錯。”
皇貴妃道:“本宮自有本宮的事理,你儘管叫人傳話就是。”
“且慢。”皇貴妃俄然放下茶盞,對皇後道:“娘娘,我有幾句話,想親身問元寶。”
皇貴妃目注皇後:“皇後孃娘,我問完了。”
“主子曉得了。”
掌管掖庭司的大寺人劉振跪稟道:“回兩位娘娘,主子已對他們幾人略施科罰,吉恩堅稱當時天氣已暗,實是看不清楚那傳話的人的邊幅,更不知他實在身份,隻能等明天,再調集人給他指認。元寶和宜晴更是隻哭喊饒命,兩人拒不認罪,也說不出個以是然來,還請皇後孃娘示下。”
劉振帶了部下的人,倉猝忙的去了。皇後笑道:“既已有了新的線索,明日掖庭司自會有所交代。現時已至寅時,我已有些睏乏,不如mm也回宮去安息可好?”
元寶一邊思考,一邊抽泣著道:“房裡都是藥香,倒也冇有留意到甚麼非常的味道,就是口渴,從茶壺裡倒了碗水喝。”
皇貴妃不答,沁竹卻低聲道:“桑蓉姑姑說,長樂宮早晨有人傳話過來,說皇上今兒召了敏妃去了,敏妃出來時臉上有淚痕。”
“是。”
皇貴妃盯著他的眼睛:“你再細心想想,如果找不出凶手,你們這些打仗過藥碗的人也都得為蓮小主肚子裡的孩子陪葬,還會累及家人,如果能供應一些線索,或許另有一線朝氣。”
“另有,我會連夜親修手劄一封,你明兒一早也帶出去。”皇貴妃看著他,慎重叮嚀道:“讓人快馬加鞭送往涼州,此事不成讓任何人曉得,包含大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