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貴妃盯著他的眼睛:“你再細心想想,如果找不出凶手,你們這些打仗過藥碗的人也都得為蓮小主肚子裡的孩子陪葬,還會累及家人,如果能供應一些線索,或許另有一線朝氣。”
沁竹和疏桐對望一眼,隻感覺身上寒浸浸的,皇貴妃沉吟著道:“她既一心要扳倒敏妃,自是有了周到的打算。”秀眉微蹙,對沁竹道:“你去叫高賢出去。”
皇後神采微微一沉:“你們掖庭司就這點本事麼?”
元寶痛哭流涕:“娘娘,守著熬藥時,主子一時犯困,抱動手臂小睡了一會兒。”
“是,娘娘另有何事要傳達?”
元寶俄然蒲伏在地,哀叫道:“娘娘饒命!求娘娘饒主子一命!”
廚房裡送了一盞燕窩銀耳羹來,沁竹接太輕聲道:“娘娘忙了半夜,想必是餓了,先進點東西吧。”
“你小睡之前,有冇有聞到甚麼非常的味道,或者吃過甚麼,喝過甚麼?”
“主子曉得了。”
嚴坤是敏妃的父親,目前正居衛將軍這一要職,掌管全部京師戍衛,高賢聞言,不由得一愕:“前幾日皇上還嘉獎嚴將軍,怎會。。。”
“你守著熬藥,倒藥時,有冇有產生甚麼特彆的狀況?”
掌管掖庭司的大寺人劉振跪稟道:“回兩位娘娘,主子已對他們幾人略施科罰,吉恩堅稱當時天氣已暗,實是看不清楚那傳話的人的邊幅,更不知他實在身份,隻能等明天,再調集人給他指認。元寶和宜晴更是隻哭喊饒命,兩人拒不認罪,也說不出個以是然來,還請皇後孃娘示下。”
“你一貫奪目機警,辦事安妥,我很放心。”皇貴妃籲了一口氣:“行了,你下去吧。”
皇貴妃在坐上欠了欠身,神采恭謹:“皇後所言極是,臣妾也是這個意義。”說畢又道:“另有一件事也甚是難堪,最後打仗藥碗的是蓮嬪的貼身婢女寶貞,她是蓮嬪自金陵帶過來的,打小兒奉侍的人,就便此時,亦寸步不離守在蓮嬪床前。據臣妾所知,她們雖名為主仆,實則親如姐妹,於理,她在主子跟前奉侍湯藥,亦有懷疑,於情,她該是做不出暗害主子的事情來。眼下蓮嬪失了孩子,身心已受巨創,若我們在她昏睡的時候,就對她敬愛的婢女動起刑來,萬一她到時候受了刺激,皇上那邊,隻怕也不好交代。”
“你肯定在這期間,冇人進過那間熬藥的屋子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