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是是,雲爺你先吃著喝著。”宮四走上船來,將食盒放在小鷹麵前:“來來來,我們一道吃上幾盞。”
小鷹聽到他笑,再也端不住,也哈哈大笑起來:“高文,你此人提及話來倒是風趣。你技藝也算看得疇昔,又中了秀才,是小我物。我對你的彈弓但是佩服得緊,若非有這個官司,倒想交一交你這個朋友。”
高文:“還未就教貴姓大名。”
小鷹:“我每日隻曉得打熬筋骨,對於女色全然不放在心上。”
他看得出來,這個大鷹很有氣度,應當是這七人的頭兒。
小鷹瞪圓了眼睛,抽了一口寒氣:“你如何曉得的?”
就連高文和大鷹他們船上的船老邁也被女子搶了疇昔“哥哥”“大爺”地喊得嘴甜。船老邁麵色大變,想了想,一咬牙:“直娘賊,老子也去吃台花酒歡愉,權當這趟船冇跑!”
大鷹:“你有話說就是了。”
不對啊,宮四乃是提刑司的捕快,如何能夠和水匪勾搭。何況,我們幾人身上可冇有多少銀子,他也犯不著挺而走險的。
宮四裝出很難堪的模樣,被小鷹嗬叱了一聲,這才無法地對那邊喊了一聲:“把酒來。”
順著他的手指看疇昔,隻見那邊有約莫二十來條船隻。現在固然天尚未黑儘,但船裡卻點了燈,有女子的笑聲模糊傳來。說來也奇,每艘船船頭都掛著一口紅燈籠。
高文斜著醉眼:“你喊甚?”
江湖手腕不過是下蒙汗藥,打悶棍,用飯的時候高文隻顧著拔飯,卻不去碰送來的酒水。
世人一聽到黃雞、肥鵝、羊蠍子,更是按捺不住,紛繁罵:“你這廝,有話直說,吞吞吐吐不利落,不就是說錢罷了,難不成我們還吃霸王餐?”
幾人說話間,高文卻將目光落到那滿麵惡相的中年人身上。不曉得如何的,他總感受此人有些不對勁,頓時留了神。公然,這一看,就看出端倪。彆人在跳板上行走,腳下一用力,船隻也會隨之高低起伏。可此人走過來,腳下卻如履高山,就好象他身子冇有重量一樣。
隻小鷹冇有走,揮手趕走兩個女子,隻叫那中年人送些酒食過來,就坐在船頭,目光炯炯地盯著高文。
轉眼,幾個衙役和船家就被女人們吼怒一聲拉走了。
因而,一行人在那中年人的劃子帶領下,就盪到那一片紅燈籠的陸地裡去。
“哦,本來是連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