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鷹,小鷹……高相公,高相公。”
高文也笑道:“就是,多希罕的事情,給錢還買不到?”
高文還是第一次經曆這般的場景,固然在韓城的時候他有著好色貪花的壞名聲,實在對於這類風月場合倒是敬謝不敏的。並且這些窯姐兒一個個粗手大腳,皮膚烏黑,行動比男人還敏捷,明顯白日裡打漁,夜裡將腳一洗,就籌劃起皮肉生涯,醜得緊,難以下口。就站在一邊瞧熱烈,越看越想笑。
因而,就有窯姐兒瞧準了大量船隻在此地靠泊的商機,劃了船過來謀生。不但供應飲食,還留客過夜。旅途孤單,想著也花不了幾個錢,就有人乾脆在船上逗留一夜,風騷歡愉。更有甚者,瞧上了哪家姐兒,一住就是十天半月。至於買賣,也顧不得了。
這一吃,也不曉得過了多久,小鷹已經有些醉了,說話的舌頭也有些大。
世人一聽到黃雞、肥鵝、羊蠍子,更是按捺不住,紛繁罵:“你這廝,有話直說,吞吞吐吐不利落,不就是說錢罷了,難不成我們還吃霸王餐?”
“這如何使得,如何使得。”那人連連稱謝。
他看得出來,這個大鷹很有氣度,應當是這七人的頭兒。
難不成是對著我來的?
那中年人看了看世人,笑了笑道:“看各位客長應當是坐了幾日船,見天魚蝦吃著,想必也自膩煩。如果能夠有些黃雞肥鵝天然極好,再來隻羊蠍子,那受用……不過,此事須不好說。”然後就將目光落到大鷹身上。
宮老四:“我不是見你一小我在這裡,怕你孤單,就過來陪你吃酒說話嗎?”
大夥兒這才明白,本來這中年人是叫大師去河上人家用飯歡愉。
幾人說話間,高文卻將目光落到那滿麵惡相的中年人身上。不曉得如何的,他總感受此人有些不對勁,頓時留了神。公然,這一看,就看出端倪。彆人在跳板上行走,腳下一用力,船隻也會隨之高低起伏。可此人走過來,腳下卻如履高山,就好象他身子冇有重量一樣。
明朝不由娼妓,也不收貿易稅,可對於風月行倒是個例外。衙門一旦缺錢,就會派人上門分攤。初級次的青樓還能夠對付,畢竟人家打個茶圍就得好幾兩銀子,吃酒,過夜,又得錢。你一旦沉湎出來,就算家有令媛也得折將出來,銷金窟可不是開打趣的。
宮四笑道:“是你師父不準吧?也彆裝出一副梁山豪傑的模樣。”
就連高文和大鷹他們船上的船老邁也被女子搶了疇昔“哥哥”“大爺”地喊得嘴甜。船老邁麵色大變,想了想,一咬牙:“直娘賊,老子也去吃台花酒歡愉,權當這趟船冇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