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她活了過來,並且回到了十二歲,也是這一年,她被州官看中,命畫師給她做了畫像,送入了皇宮。
入宮——現在最要緊的事便是製止入宮。如果在本身麵貌上脫手腳,一定能瞞得過彆人,父母也會是以見怪她,冇甚麼事能比嫁入皇室更值得歡暢的了,何況父親與高祖天子乾係不錯,他們信賴她入了後宮,天子必然會對她照拂有加。拉攏畫師也是行不通的,宮中來的畫師那裡會瞧得上她攢下的那幾個銀錢,不過如果她有了中意的人,對方又跟皇上有密切乾係,那麼成果又是另普通模樣。
她記得她已經死去,死在她曾經當作mm的人手上,教她認字,在偌大的後宮裡保她全麵,她卻用孩子做釣餌,引她被騙,讓她在痛苦中死去!
“借表妹吉言。”男人忍不住多看她幾眼,方纔不甘的坐下。
當然,最可愛的便是碧溪,常常想到此人,她便恨的牙癢癢,當初碧溪撿了她的帕子歸還,陶晶見她不幸,便留下做婢女,取名碧溪,但願她能有一顆通透如溪水般的心性,忘懷曾經的各種痛苦,可她一次又一次陷她於危難,最後竟然奪走她最愛的男人,又害的她與兒子反目,當真該遭雷劈之刑!
“蜜斯,大司馬的公子來了。”婢女綠竹跑過來講著。
“如果他問起我來,你便說我丟了明月璫,正悲傷,不便見客。”她不想被捲進都城的膠葛中去,自是不消理睬都城來的追逐者們。
可男兒入宦途是最光宗耀祖的事情,她禁止不得,更不會有人去聽她的。
春日裡陽光甚好,她坐在仆人們新做的帶著鮮花的鞦韆上,不去管樹汁會不會染綠羅裙。之前她吃了太多的苦,入宮前她過的儘情蕭灑,是父母的掌上明珠,是貴族公子們傾慕的工具,但是入宮後,她寒微的如同螞蟻,時候警戒,擔憂獲咎朱紫扳連家人。
男人眼中難掩冷傲,癡癡的看著她,竟忘了號召她。
她父親是五賢縣縣令,曾是大梁將軍,因天子無德,去官歸隱,後陳國立,當明天子乃是梁國故將,與她父親有幾分友情,便特地請他退隱,隻是父親年事已達,又抱著一臣不侍二君的設法,回絕退隱,後經同僚、親朋多次相勸,也是為了兒子前程著想,便同意退隱,陳國與大梁律令不異,父親在朝廷中冇有官職,兒子便不得入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