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與蔡聞並無乾係。”那將領道,“歸去奉告他,讓他少管閒事。”
“南陳的人質是誰?”段嶺問。
李漸鴻起家走了,段嶺仍在想父親的那段話,感覺他比先生們風趣多了。
“見著布兒赤金了麼?”蔡閆隨口道。
李漸鴻當真道:“這類時候就不要提郎俊俠了,你爹好歹也是南陳第一劍客,成日被我兒與一個殺手比較來比較去的,當至心傷。”
少年列隊,大人則在一旁酬酢,段嶺忘了給父親先容蔡聞,蔡聞本日穿戴天青色的常服,非常俊朗,更帶著武人氣質,如同一把初鍛的利劍,所談之事,不過兩個孩子的學業,比起郎俊俠敬而遠之的態度,李漸鴻反而更客氣。
段嶺似懂非懂,點了點頭。這天他翻了一會兒書,又問:“爹,孔子說,君子有三畏,是甚麼意義?”
“方纔帶我兒報名時,在辟雍館外碰上蔡將軍。”李漸鴻雲淡風輕地說,“見布兒赤金家缺席,將軍便托我過來探聽一聲。”
“啊!”段嶺想起來了,明天是去領卷的日子,在花樣領到最後一次做的文章,由夫子蓋印,再遞往辟雍館去,他幾乎忘了,李漸鴻竟然都記得,帶著他騎馬出門。二人預備拿了卷子,前去墨房報名測驗,再到城外散心去。
“噯,我兒。”李漸鴻洗著衣服,漫不經心腸答道。
“開戰如何辦?”段嶺問,“拔都會有傷害嗎?”
李漸鴻一點頭,說:“不好做,正想謀點彆的生存,一腔大誌壯誌,亂世中卻到處被人潑冷水,隻好坐吃山空,守著兒子成人後再說罷。”
段嶺點頭,解釋道:“得先把人帶出來,再想體例在明早開城門後,把人給送出城去,這是他們家,我們下午不是在樓上喝茶嗎?”
上京辟雍館位於正鶴街中線,人來人往,車馬不斷,外頭已在列隊,俱是達官權朱紫家。段嶺與父親一身布衣,站在人群外看。
“不曉得,乃是道理當中。”李漸鴻放下碗,歎了口氣,說,“爹也不曉得,三十而立,四十不惑,五十知天命,賢人說,人要到五十才曉得呢。”
“那天命又是甚麼意義?”段嶺問。
段嶺說:“哎?不蒙麵嗎?刺客不是都蒙麵嗎?”
段嶺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