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子充還是在門後哭個不斷。
一場大雪漫漫下了整夜。
兩個男孩異口同聲道,陸子充用袖口抹著鼻涕眼淚,趕緊上前為師妹解開手腳的繩索。
“如果我冇猜錯的話,道兄所說的這個孩子,就是前日燒燬我金家大宅,殺我族中二十多口,害我父親當場慘死的韓醜兒…”
“這裡,就是東白原金家的祖宅嗎?”
即便東白原陣勢平坦,積雪很厚,但此人腳步輕巧,竟用足尖浮在雪麵上行走,衣袂飄然,未幾會就到了麵前,雪地上竟然冇留下半點萍蹤!
但被吊在半空中,手腳如扯破般疼痛,她實在說不出話來。
少年冇想到會獲得如此答覆,愣了下,卻不發一言的扭頭便走。
被乾淩真火毀掉大半的金家府邸,四周沉浸在悲哀中。本來隻要個自縊身亡的金夫人等候發喪,現在各院各房都停著棺木,族長金聖道之死更如好天轟隆。大師都清楚,曾在朢虛大陸修真家屬中享有盛名的東百原金家,今後將一蹶不振了…
韓靈肅殘疾的左手與左腳被繩頭捆綁著,拽在半空中,被迫繃直。
聽了他的話,韓靈肅麵前一黑,就甚麼都不曉得了。
她內心格登一聲。麵前少年的穿戴,肯定是四宗之首的冥靈門中人無疑,但他頭戴銀冠,並不法師,應當隻是個低階弟子,卻身懷難辨的修為,本身就令人迷惑。而他千裡迢迢從洞真墟跑到東白原,竟然是為了尋覓阿誰害得金氏家破人亡的韓醜兒…
他穿戴緙絲水色深衣,頭戴銀冠,長相非常俊美,雖置身於冰天雪地中,還是神采紅潤,毫無寒意。
“鐵牛!你冇吃飽嗎?!再用些力量,給我將繩索拽直了!”
小師兄陸子充躲在屋門後,師妹痛苦的神采讓他不忍直視,韓靈肅還未落淚,他卻哭得像個淚人:
“她身上另有串黑曜石的珠子。如果這孩子無足輕重,我也不會大老遠找來吧?你是金家人嗎?到底知不曉得她的下落?”
金小巧稍作沉吟:“道兄,敢問這孩子與你有何乾係,另有冇有其他甚麼驗身信物呢?”
徐有暘冇好氣的看了眼二門徒:“你懂個屁!我們若耶派乃是體修門派,她這類經絡不通,手腳殘廢的人,就連俗人都能學成的拳腳工夫尚不能發揮,又如何能夠煉體化形、修成正果?!想成仙,就要先成人,這類不人不鬼的怪模樣,反正都冇小我樣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