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時,房間內隻剩下了我,張神仙與地上嗡鳴的冰劍。
天氣又黑了下來,既然這裡看不到太陽,又是如何變更白日與黑夜的呢?
“你看,這是誰……”
木槿?她不是死了嗎?
我點點頭,我是如何了?我是菟桃桑就要劈我一掌嗎?
這內裡萬裡無雲,更像是一個超出我認知的天下。這裡安靜得像是甚麼都不存在,連生命都未曾存在。
我望向遠方,看著天氣已經烏黑。莫非我要死在這裡嗎?
“許是你的吧。”族長將冰劍放到我身側,後退幾步看著我。
張神仙也驚奇道:“你不曉得你做了甚麼?”
環顧一圈,隻要族長及三個年青男人。我又低下頭,我該如何曉得我現在在哪?我又是如何來的?
彼時,天氣已黑,視野也收縮。我還是伏在冰劍之上,心口的傷很疼,疼得渾身盜汗涔涔。但是,誰能來救我?
就在這掙紮之際……
我啊啊呀呀地想要奉告冰劍帶我歸去,也不曉得它懂是冇懂。隻是呆愣愣地停下,在原地打著轉。
莫非這裡是戈壁?我為甚麼會來到這裡?那些人又是誰?
張神仙站起,原地打了兩個轉,道:“我這一掌,能將人的靈魂劈出來,而你甚麼都冇有,冇想到,你竟然是菟桃桑。怪不得他們不殺你,看來你另有大用處。我終究明白你為甚麼身中此毒,這底子就不是毒!看來你機遇偶合來了這兒,還真是歪打正著了。”
腦袋昏沉,雙眼半睜,看到他抬手在我心口一點。
指尖一涼,是那冰劍的劍尖搭了上來。
族長慈眉善目,微淺笑了笑,道:“怎生就不是你的?”
我轉過甚,想起舊事。
如此來去了好些日子,因為我隻能查十以內的數,所以是算不出確切過了多少日子的。我隻知每日族長都會送來一碗藥,我眼看著胸口的傷在垂垂病癒。但是我心上的傷,還未病癒。
身後俄然傳來一聲,我偏過甚去看,不遠處火光點點,是那族長帶著幾個年青人正向我這兒趕來。
傷口雖疼,但心中起碼看到了一絲但願。
這裡是無妄之天,專門用來擯除不該該存在在六界以內的生靈。而我,也是被擯除來的。這裡無日也無月,靠得是接收生靈的氣味來週轉白日與黑夜。這裡的氣候詭譎多變,現在這個時候是刮黃沙的氣候。而我因身上有傷,以是黃沙想要將我接收出來吞噬,將我的氣味與黃沙融為一體,長生永久留在這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