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行遠這話說得也合情公道，牟長史本身都不肯意碰葉行遠手上那些文書――王爺信賴他是一回事，但是這類絕頂奧妙，本身能不曉得最好就不曉得。
牟長史無語。大抵也天下也隻要一個葉行遠有資格說千銅閣”徒有其名“，因為他確確實在衝破了好幾層關卡，連鎮守第六層的喀嚴巴大師都死得不明不白，光從這一點來講，葉行遠便是深不成測。
本來覺得牟長史就算有拉攏之意，如何也得委宛些，幸虧葉行遠本來就籌算虛與委蛇，便淡然笑道：“王爺之誌，蜀中小兒儘知。王爺兵精糧足，盤據一方足矣，但想要窺測天下，隻怕另有不敷。”
這確切讓牟長史有些撓頭，他也不能昧著知己說世子青出於藍勝於藍――究竟擺在麵前，世子就算不是紈絝後輩，但也有較著的品德瑕疵。劈麵這位葉大人正在審理的慈聖寺一案，蜀王世子便是主謀，牟長史不信賴葉行遠不曉得。
這類環境之下，如果王爺能夠破格汲引，許葉行遠一個大大的出息，一定不能將此人收於麾下。
如果葉行遠是傳統的文人，那麼聽了這一番話，挑選蜀王一麵也一定不是功德。一旦勝利，他真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，宰執天下，隨心所欲。
隻是現在情勢比人強，是他來求人，而非彆人來求他。牟長史隻能按捺住性子，陪笑道：”大人的禪機，老夫難以理睬。茲事體大，還請大人明示，以免有所曲解。“
牟長史一怔，苦笑道：”王爺策劃數十載，已有萬全的掌控，隻是將來之事，誰又能說得清楚？不知大人慾要如何觀之？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