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日以後,蜀王世子到達天州府,暗中包了城南一處堆棧,派牟長史來邀葉行遠見麵。
葉行遠笑而不語,送走了牟長史。青妃從屏風前麵閃身出來,笑道:“大人這般直白,莫非不怕把到手的蜀王世子嚇歸去了?”
歐陽紫玉咬著嘴唇道:“念著我們以往的友情,我臨時信你一次。若你當真違了初心,成了贓官貪吏,我認得你,我背上的寶劍可認不得你!”
葉行遠安然道:“長史既然曉得這個事理,又何必杞人憂天?下官已籌辦好統統,萬事俱備隻欠東風,就請世子參加,大戲便可開鑼。”
關頭是後半句,傳聞葉行遠在天州府不計結果的抓人,參與了慈聖寺一案的姬靜飛早就嚇破了膽。他那裡管葉行遠到底是不是至心歸附,隻是不想冒險。
世子嘀咕道:“那倒也一定,人家都敢闖千銅閣殺人放火,那裡在乎你一個王爺的麵子?我早聽京師中人說這個葉行遠是個瘋子,諸位大學士的麵子都不給,莫非我們就更金貴些?”
蜀王看到獨一的兒子這般怯懦惡棍,心中絕望,嗬叱道:“胡塗!葉行遠有多大的膽量,敢在太歲爺上動土?恰是因為他抓了莫、劉一乾紈絝後輩,獲咎了全部蜀中宦海,他莫非還敢獲咎王府不成?”
一拍驚堂木大喝道:“堂下何人,可知罪否!”
牟長史麵色丟臉道:“大人,莫要得寸進尺,如當代子已順了大人的意義,從南潯州趕來,莫非大人還要穩坐垂釣台不成?”
他喟然歎道:“當今之世,大家講明哲保身,那裡另有甚麼賢人大義?他們以己度人,天然感覺我也是這般人,怎能想獲得我會破釜沉舟玉石俱焚?”
如果大人成心放他們一馬,老夫天然會想體例將此事抹平。不過若大人成心博個彼蒼申明,王府也會幫著大人壓住這些人的反彈,不必為此憂心。”
世子一想也是,這才放下心來,咬牙道:“既然是為了父王的大事,那孩兒便去看那葉行遠到底是甚麼三頭六臂的怪物!總要讓他曉得父王嚴肅纔是!”
聽牟長史說蜀王世子不日來到,葉行遠心中大定,便在公堂之上又宣佈獲得了衝破性證據,要稍待幾日,纔會升堂訊斷慈聖寺一案,令公眾稍安勿躁。
蜀王世子已到半途,兩三日內便可到達天州府,但他也隨時能夠折回南潯州。青妃曉得葉行遠是鐵了心要治世子的罪,故而扣問。
葉行遠敢孤身潛入王府,盜取儘忠血書,說他目標是為了投奔本身,蜀王如何都有點不大信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