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半夜,炎玦在堆棧四周佈下一個結界,以防有人藉機偷襲,接著在不轟動任何人的環境下,分開前去月老廟。
冇出處地,大半夜俄然蹦出這麼一小我來,但是把老叟嚇了好大一跳。
更何況,保不定事成以後,他們兩個會好生感激他,若能趁便替廟裡添點香火,那就再好也不過了。
他察看一下神仙的神采,猜想對方要聽的不是這個,便又持續說道:“這裡頭記載的是人籍,您既已昇仙,當然不歸姻緣簿所管,上頭天然也冇有記錄。”
說到這裡,他有些心虛地低下頭來,姻緣簿是真,紅線也是真,但以他的修為,綁在兩個凡人腿上還成,綁在一個得道成仙的人腿上,那必定冇有半點感化。
老叟聽他這麼說,真恰是有磨難言,這類天大的不利事,如何會直接拋到他麵前,讓他非得硬生生接下不成!
可現在說這些已經太遲了。
他盯著月老看了幾眼, 略有深意道:“我先去將她們安設了, 晚些再過來拜訪。”
他冇看過姻緣簿,先前便自作主張給他們綁了紅線,這事彆說讓仙界的月老曉得,隻要冇法在麵前這位神仙麵前自圓其說,他說不準本日就得被收伏了。
他的身影從泥像上閃現出來,定睛一瞧,纔想起他是不久前見過的那位公子。
沐子央對付地“嗯”了一聲,可她到底是被傷著了,他那一掌完整冇有包涵,若非她有幾千年的修為,怕是得躺在床上療養好幾個月。
老叟拿起家邊的長杖,往炎玦腳踝處一挑,又默唸幾句術語,本來空無一物的踝間,俄然呈現一條晶瑩的紅線,一端係在他的腳上,另一端則是往廟外而去。
炎玦神采微變,隻覺得這間小廟裡的妖怪玩心太重, 也不如何放在心上,點了點頭, 作勢要走。
這隻妖怪修為雖不濟,可卻極愛管閒事,凡是人間有情之事,他都樂意拉攏。
他冇法容忍再度落空她這件事,墨青宸當初既然不肯收她為徒,就已斬斷他們之間統統的緣分。
他在人界修行多年, 從未見過瀛像麵前這般器宇軒昂的人,是以鼓起與他交友之意, 卻冇想到對方竟拒本身於千裡以外,他不由有些泄氣。
黑夜中,他悄悄現身,隻見廟裡的正火線,立了一個泥像。
炎玦擰眉痛斥,“爾等小妖,竟敢以此邪物,詭計矇騙世人!”
炎玦冷酷地喊道:“起來,我有話問你。”
炎玦寒著臉問道:“那你由那邊得知我與那位女人有姻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