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曉得今後我們能不能像道長一樣,飛來飛去。”
走了兩個時候,泥鰍實在受不了,赤鬆子無法,便在一條溪邊停下歇息。
赤鬆子見李定國眉頭不皺,麵不改色,內心悄悄佩服他是條男人。
遠處響起了廝殺聲。
他走一處樹叢邊笑道:“馮天玉,泥鰍,你們兩個還不出來,倒是要躲到甚麼時候?”
瞥見兩個小孩從樹叢裡跑出來,又蹦又跳,李定國滿臉驚詫:“他們兩個是?”
他右手提劍,身子一縱,竄起丈高,在空中一個翻身飛出三丈外,眨眼間消逝不見。
赤鬆子道:“我乃武當派弟子赤鬆子。”
此時恰是兵荒馬亂之際,一起來避禍的百姓拖家帶口,倒是讓本來狹小的門路更加難走。
那懦夫敬道:“本來是武當派的俠士,怪不得劍法如此高絕。”
鑽過人高草木,打鬥聲越來越響。
馮天玉道:“有誌者事竟成,隻要儘力,你也必然能成為妙手。”
另一小我長得粗眉虎眼,臉型剛正,身材高大強健,手中一把大刀舞得虎虎生風,刀風所到之處,便有清兵被砍翻在地。
固然無所謂身上的傷,但是若再碰到清兵,隻怕吃不消,能吃些東西倒是極好。
赤鬆子帶著馮天玉和泥鰍騎著馬和避禍百姓緩緩前行。
赤鬆子道:“中間方纔血戰,失血過量,應當好好歇息一下纔是,我在不遠處倒烤有幾條魚,李兄弟隨我去吃些填飽肚子,待規複體力再走也不遲。”
李定國包紮好傷口後,抱拳道:“拯救之恩,冇齒難忘,下次如有機遇再見麵,必然請道長喝酒。”
馮天玉道:“道長既然曉得,也不說,害得我們兩個躲在螞蟻窩中間,受了那麼久的罪。”
馮天玉和泥鰍捉魚的本領不小,一下水就似那戲水龍王,很快便緝捕兩條大肥魚,洗剝潔淨便生火烤著。
赤鬆子道:“你們在樹叢裡動靜可不小,我又如何會不曉得。”
泥鰍對勁笑道:“那是當然,以我的聰明才乾,必然很快便成武林妙手。不過你不必難過,固然你比我笨,但是我想,勤能補拙,隻要你親快些,總能彌補腦筋上的不敷。”
那懦夫道:“道長俠肝義膽,令人佩服,不知出自何門何派?”
待將身上螞蟻抖落潔淨,又用腳踩死,泥鰍這才抱怨道:“道長,你如何曉得我們躲在樹叢裡?”
赤鬆子聽後,笑道:“李兄弟過獎了,我不過是個削髮之人,又曉得甚麼行軍兵戈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