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這時,俞大猷進門,兩人一見,從速起家上前施禮,均恭恭敬敬喊道:“師兄。”

李夫人歎了口氣,說道:“不礙事了,不過你兩個都是我的孩子,手心手背的,哪個有事我都難過,此次轉頭我也要好好經驗經驗你這鬆哥哥了。”

李如鬆道:“是,不過孩兒現在心念赤弟弟的傷勢,想進屋探視一下,然後就去領罰。”

門前站了兩名親兵,見大帥發話,本應上前去拖李如鬆受罰,不過麵前這是少帥,兩人麵麵相覷,動也不是,不動也不是。

李成梁頓時語塞:“這這……”說了兩個這字,心下雖知赤哥兒所說與究竟多有出入,但當爹的哪能真要親兒子的命呢。

赤哥兒輕聲問道:“鬆哥不礙事了吧?”

李成梁道:“既是如此,師兄何故相阻。”

三人固然以兄弟相稱,並且戚繼光是俞大猷的親師弟,李夫人又是俞大猷的師妹,李成梁從夫人處論起也稱俞大猷為師兄,固然李戚兩人官職比俞大猷高,但是俞大猷比李成梁和戚繼光大了近二十歲,長兄如父,是以李成梁和戚繼光對俞大猷非常尊敬,以父禮視之。

赤哥兒搖點頭說道:“我是來稟告姨丈,這事和鬆哥無關,是我在房前練劍,感覺內府練武園地狹小,多有不便,剛好鬆哥路過,我便問了鬆哥可有練武的地點,鬆哥這才帶我去的校場,我本就愛騎射馬戰,是以到了校場瞥見了馬兒一時情難自已,懇求鬆哥陪我過上兩招,是我學藝不精,出了岔子,都與鬆哥無關的。千錯萬錯都是我赤哥兒的錯,姨丈要罰也應當罰我,而不該獎懲鬆哥。”赤哥兒本來出血很多,現在一口氣說了半天,頓時有些喘氣。

李成梁從速用手扶著說道:“赤哥兒,你身上有傷,從速歇息將養,莫要隨便走動。”

這時俞大猷方纔微微展開雙眼,咳嗽一下,說道:“且慢。”

李夫人一聽,也嚇了一跳,恨歸恨,畢竟本身的親生骨肉,哪能真狠心不管,但剛要說話,就聽李成梁哼了一聲,一擺手,說道:“夫人莫要講情,此子所犯是軍規,定難寬恕。”

李成梁見俞大猷附和,便說道:“既然如此,還不快將李如鬆拖下去。”

戚繼光這才說道:“即便如此,那你退下,思疇昔吧。”

李如鬆從小天不怕地不怕,見了天子老子也不打怵,而師父師伯對本身心疼有加,從內心深處隻是尊敬,卻也並不驚駭。在這世上,李如鬆就怕兩小我,一個是現在的當朝首輔東閣大學士張居正,彆的一個就是他爹李成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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