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無常昂首看了看月色,然後無聲無息如鬼似魅般飄到赤哥兒身後,抬起右手,說道:“小子,閻王令到,徹夜半夜,滿門全滅。怪不得彆人,怪就怪你投錯胎了。”
白無恨冷哼一下:“看來中間是不肯相告了,不過既然曉得我兄弟名號,天然也曉得閻王令到,滿門全滅。中間如果執意要趟這趟渾水,那就是天國有路爾不走,天國無門偏來投。”說完,白無恨兩眼寒光一射,身上的白袍鼓起半寸不足。
賀玉蓮頓時氣結,提著冷煙劍,還要辯駁,中間叫小銀子的從速拉了拉師姐,輕聲說道:“師姐,你被師父閉門思過三月,這纔好不輕易出來,彆頂撞師兄了,再說官狗死活,與我們何乾,冇一個好東西,何必為他們出頭呢?”
黑無殤說道:“無妨,譚大俠本日高義,閻羅門道一聲謝。剛纔兄弟我說話多有衝犯,還望中間不要在乎。”
眼看掌就要落下,俄然一物從後牆頭上飛出,直奔白無常虎口而來,白無常感覺勁風不善,從速罷手,啪的一聲,一根柏木鑼錘從赤哥兒頭頂飛過,啪的一聲,鮮明釘進牆裡兩寸不足。白無常甩臉向後牆觀瞧,隻見一個老頭,鄙陋不堪,身上裹著一件大青色的羊皮襖,羊毛都掉冇了,隻剩下青色的破羊皮映著月光,收回淡淡的白光。
這老許頭方纔剛到衛府後門,聽到內裡喊殺聲已經響成一片。老許頭心說公然是衝著衛府來的,還是從速脫身為妙,一旦不慎泄漏了行跡,本身就冇法脫身了。
老許頭淒然一歎:“好個豪傑少年。老許頭不枉和你訂交一場。“然前麵對白無恨一陣嘲笑,罵到:“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,哈哈,讓爺爺死輕易,爺爺的大名豈能奉告你這等惡鬼,你脫手吧。”說完,嘲笑不止,邊笑邊閉上了眼睛。
老許頭還是鄙陋的一笑:“老頭子山野村夫,在這裡就是一個更夫,哪能入得了赫赫馳名的閻羅門四大護法之一白無恨的法眼啊?隻是老頭子常受這家仆人恩德,又與這小子有些原因,本日大膽但願白先生高抬貴手,留這小子一命,老頭子這是感激不儘啊。”
赤哥兒看清來人正式師父老許頭,一下子哭喊出來:“師父,快救救我額娘。”
白蓮教譚玉林一行人,來的蹊蹺,走的倉猝,不過眼下也無人理睬。白無恨待世人走後,轉頭看想赤哥兒和老許頭,說道:“兩位,時候已過量時,該上路了。能在白某部下走上幾十回合的,當不是江湖冷靜知名之輩,剛纔你中了白某的奪命爪,雖躲開關鍵,但是你右臂已中寒毒,肩骨儘碎,隻剩下半條命了,你用的是峨眉的雲海遊龍掌,但是內力完整不是峨眉心法,你報下名號,白某敬你一條豪傑或許考慮給你個痛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