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?惱羞成怒了?要不要連我也一塊送去差人廳?晉如霆,我警告你,冇有了我們許家,你甚麼都不是!你明天能夠護著阿誰賤人,我會等著你來求我諒解你的,不信,我們走著瞧!”說罷,她便回身朝門口走去,完整疏忽身後的彩屏苦苦地要求,在她眼中,一個丫頭底子死不敷惜。
“那就是你的丫頭揹著你乾下了這見不得人的活動?”晉如霆冷冷地說,最後一次,他再給她最後一次台階下,她若就此乾休,統統就到此為止,沈之悅那邊他會好好跟她解釋,會儘他所能的賠償她。
彩屏被他漸轉淩厲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,心頭倒抽了口冷氣,支吾著不知如何作答,但見他摩挲著那珍珠項鍊的手指一緊,指間的一顆白花花的珠子便立即碎裂開來,她大驚失容,卻矢口否定道:“奴婢不熟諳甚麼林記藥鋪的掌櫃。”
但是她倒是秀眉微顰,彷彿很不對勁,眼角的餘光在瞥見他出去時,瞬息又斂了神采,站起家迎了上來,一臉體貼腸問道:“姐姐如何樣了?我傳聞她不肯吃藥,可還是在因為前次的事生我的氣?”
“不要……”彩屏尖叫起來,大力地推開那兩個過來拉扯她的人,跪著爬到許秋麵前,拽著她的裙襬要求道,“蜜斯救奴婢,救救奴婢……奴婢都是遵循您的叮嚀……”
“她該死!”許秋眼中閃過一絲狠戾,她站直了身子,雙手緊捏成拳,長長的指甲深陷進肉裡,她卻涓滴不感覺疼,隻是一字一句冷冷隧道,“她算甚麼東西,一個水性楊花的賤人,也敢在我麵前自命狷介。我為你支出了那麼多,把我最好的芳華韶華都給了你,憑甚麼我要屈居她之下,做一個上不得檯麵的姨娘,我就是要把她踩在腳底下,讓她長生永久都翻不了身。”
“來人!”不等她說完,晉如霆便傳了人出去,神情冷肅地叮嚀道,“將這賤婢連同那些罪證一併交給差人廳,暗害當家主母,乃是極刑,記著,必然要他們秉公措置,給夫人一個交代!”
晉如霆來到許秋房裡時,她正在遴選金飾,四五個丫頭各捧了朱漆盤子恭敬地站在她麵前,托盤裡的金銀珠寶無不精美豪華,彰權貴氣。
許秋微微一怔,隨即搖了點頭,“不熟諳,你如何俄然問起這個?”
晉如霆的目光在她皎如秋月般的臉上逗留了半晌,又不動聲色地挪開,他揮手錶示那幾個丫頭下去,隻留下了她的貼身婢女彩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