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手,解開衣服的排扣,衣衫滑落肩頭,在他駭怪的目光諦視下,她背轉過身去,暴露整張後背,那上麵遍及著淤青和疤痕,幾近看不到一塊無缺的肌膚。
“之悅……”
晉如霆忍不住上前,想要觸碰她身上那些日積月累留下的可怖傷痕,但是手卻生硬地抬不起來,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清楚地直視他帶給她的傷痛,竟有些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。
偏廳裡,碧巧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,低著頭不敢看上座之人。
“蜜斯……”她推開門便見沈之悅呆坐在桌前,不知在想些甚麼,地上一片狼籍,屋子裡滿盈著一股刺鼻的中藥味。
黑暗中的每一次歡.愛,她都如木偶普通任他肆意擺佈,不掙紮,也不迎.合,他老是謾罵她麻痹的像死人一樣令他倒胃口,卻向來冇有顧及過她的感受,阿誰時候她纔是真的生不如死吧。
“哪家藥鋪?”
“冇有了……”碧巧頭垂得更低,她也是剛曉得那藥裡有毒的,這幾天她恐怕彆人對蜜斯倒黴,藥抓來,她都不敢假手彆人,都是一刻不離地守在爐子前煎好了,才端去給蜜斯的,但是如何會有毒呢?
碧巧好一會纔回過神來,從速從地上爬起來,直奔寢室而去。
“看清楚了嗎?”她拉起上衣,緊緊地包裹住本身遍體鱗傷的身材,迴轉過身,冷冷地看著他,“我身上的每一道傷都是你為了替她出氣賞我的,她真的很無辜,無辜到隻要動動嘴皮子,掉兩滴眼淚,就能讓我討一頓家法,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。”
“那蜜斯也能夠奉告姑爺啊,姑爺現在待蜜斯已經不像之前那樣了,他會為蜜斯做主的……”
他試圖替許秋辯白,但是話才一出口便見沈之悅俄然笑了起來,那笑容說不出的苦楚冷寂,帶著濃濃的諷刺,那雙清冷的眼中有點點淚光在明滅,倒是倔強地不肯掉一滴眼淚。
“我不會放你走的,你死了這條心吧。”晉如霆看了眼碎了一地的藥碗,雙手緊捏成拳,“此次的事情我會查清楚,給你一個交代,你好好歇息,我晚些過來看你。”言罷,他便大步流星地出了寢室,涓滴不給她再開口的機遇。
晉如霆再一次被她堵得無話可說,他站起家想要拉她入懷,卻被她嫌惡地推開,她退後幾步,冷聲道:“你不要因為我病了,就憐憫我,你的憐憫就比如穿腸的毒藥,你是在逼著她對我動手。”
碧巧有些驚奇地抬開端,怔怔地吐出兩個字,“林記。”她冇想到晉如霆會刨根問底地調查這件事,如果疇前,他早就讓人將她扭送差人廳發落了,畢竟他想清算她不是一天兩天了,要不是蜜斯一向護著,她早就被掃地出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