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。”沈之悅也不逞強,氣定神閒道,“杜家能這麼順利地接辦晉家的買賣,但是有我一半的功績,現在晉家垮了,杜少爺總不會不管我吧。”
監獄的大門在她身後重重地關上,心口仿若被一塊巨石壓著普通,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,她拿出那支玫瑰金色的鋼筆,眼中幽然劃過一絲冷嘲,手一鬆,筆滑過她的指尖,直直地掉進了路邊的水溝裡。
“蜜斯……”碧巧神采大變,又氣又急,她如何也冇想到杜子璿會如許對待自家主子。
見她這般恬不知恥,杜子璿內心對她僅存的那點不忍也已消逝殆儘,他唇角微揚,笑得諷刺而殘暴,“承諾你的事情,我不會食言,不過當初你是如何進晉家大門的,現在就用一樣的體例進我杜家大門吧。”說罷,他便攬著嚴憶珊側身站在一邊,給她讓前程來。
院門緩緩開啟,杜子璿從內裡走了出來,身邊還跟著他明豔動聽的新婚老婆。
沈之悅出了牢房,抬頭望著碧藍如洗的天空,初春的氣候乍暖還寒,午後的陽光照在身上,也並冇有給她帶來多少暖意。
自從沈家式微今後,父親一向反對他和沈之悅的婚事,再加上她朝三暮四,揹著他去勾引晉如霆,鬨得人儘皆知,害得他,連帶全部杜家都跟著蒙羞,父親應當各式討厭她纔是,如何現在卻將她奉為上賓?
“我不來,莫非讓你在這裡怠慢我的客人?”杜如海瞪了眼自家兒子,又變臉極快的對兒媳婦道,“憶珊呐,你懷了身孕可不能在這裡吹冷風,從速回房歇著。”
安插講究的房間裡,沈之悅洗了個澡,換了身溫馨的衣服,纔剛坐下抿了口茶,便有人大力地推開房門,冷冷地詰責道:“你究竟是使了甚麼手腕,竟然讓我爹對你的態度竄改這麼快?”
現在,杜子璿竟然要蜜斯再受一次那樣的屈辱,的確可愛到了頂點。
但是世事無常,她與他畢竟是有緣無分。
公然他出口的第一句話就不給她留分毫的情麵。
杜家比來還真是功德不竭,不但整垮了晉如霆,還喜添新丁,杜子璿現在可謂是東風對勁,如何能夠還會念及她這箇舊人?
他打發下人攙扶著嚴憶珊出來,這才又回過甚來歉意地對沈之悅說:“讓你見笑了,快跟伯父出來吧,今後就把這兒當自個兒家,可千萬彆跟伯父客氣。”
聽她如此說,齊修眼神卻變得陰鷙起來,他咬牙切齒道:“你的目標是達到了,可我還冇有,她還是對他念念不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