婦孺孤弱殺人,莫非就情有可原?想到這裡,秦孤桐殺氣漸起,對著小野人又憤恨又氣憤。看著騰騰燃燒的火焰,心中越想越恨,手中樹枝“啪嗒”一聲被折斷。

果不其然,半晌就響起嘩嘩啦啦的聲音。山魈脖子上套著藤圈,拖著長長的藤繩,技藝健旺的爬上來。

穿林越山,不一會,秦孤桐便感覺有些眼熟。這不就是她白日亂竄的那條死路嗎?

秦孤桐先是一愣,頓時一驚。這兩處的確非常可疑。按理說,迴旋在這帶的江寇,最能夠是他們殺了村民。小野人的住處,張舵主他們搜尋數次都未找到,而他之前又從未出來,端是可疑。

小野人拿過藤繩,纏在一塊巨石上。繞四五圈,扯了扯,轉頭對秦孤桐道:“結..實的,先下去,你們..再下。”

秦孤桐換了種問法:“當時候氣候可冷?樹上有冇有果子,有冇有下雪?”

正深思著,繩索又抖了抖。秦孤桐從包裹裡取出一塊糍粑,對著山魈晃了晃。隻見山魈騰然站得筆挺,兩種眼睛死死盯著糍粑。秦孤桐一笑,將糍粑高高拋起。

秦孤桐捅捅火堆,皺眉道:“這是我聽他們說的,到底如何也不曉得。”若真是如此,那張舵主死的何其之冤!

她不想曉得張舵主的過往,關於他做過多少好事,死得如何理所當然。秦孤桐隻想記著,他鹵莽狂放的笑聲和怒罵,另有他豪傑豪俠般的拜彆與滅亡。

“不必。”秦孤桐麵無神采,索然無趣的擺擺手。

秦孤桐瞥見這一幕,心中一歎,倒是冇表情安撫他們。將臉埋進蕭清淺脖頸蹭了蹭,握著她手,將事情講給她聽。

蕭清淺偎依她懷中,正昏昏欲睡。等她一筆一劃將事情講清,抬手在她掌心寫道:江寇,住處。

肥大的野人一愣,猛地揚起脖子:“講!我,我不...怕死。阿孃說我們不是好人,要說清楚!”說著往前走了兩步。

光滑如削的山壁上,凸出一塊石台。大小不過五六尺,三人站在上麵回身都需謹慎。

秦孤桐嗅著幽幽暗香,對著火堆愣愣入迷。思考好久,連本身都感覺不成思議。她壓下滿腔殺意,遊移不定的對小野人說道:“我看...你隻怕弄錯事情,殺錯人了。”

此言一出,秦孤桐大為驚奇。難不成那群江寇還是義賊,替天行道劫富濟貧不驚擾百姓?

小野人驀地一驚,身子今後急退,鑒戒的看著她。秦孤桐垂眸瞥了他一眼,無法一歎,冷嘲道:“上一個給我講故事的人,被我殺了。上上個給我講故事的,也被我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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