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奶奶就在前麵,能和您聊幾句嗎?”
一上午的工夫,身邊的工友走了多數了,老呂倚著本身的電動車,靠坐在上麵,有一搭無一搭的和身邊的瓦匠老李談天,電工他比來很少遞煙了,冇有電錘的話,遞煙他們也不會找本身。表情愁悶,煙一顆一顆的抽,看日頭垂垂往西去,感受明天弄不好又要空動手回家了。
“我也是二中的,和呂奇是同窗,您是呂奇的父親吧?之前開家長會的時候,我在黌舍裡見過您。”
“你是?”
呂鬆岩是誠懇人,自從五年前被人砍了一刀以後,就更誠懇了。
老呂神采有點丟臉,腦筋裡第一反應是這孩子是來告狀的,幸虧身上冇傷,兒子冇惹大禍。
老呂忙點了點頭,“有空!”心想著小夥子另有點義氣,一閒談代價,就算少給點也認了!
那少年高低打量了老呂一下,老呂覺得這是質疑本身廉頗老矣,尚能飯否,還特地把袖子擼了起來,亮了亮巨大的肱二頭肌,“有啥活你就說吧,力工範圍內,冇我乾不了的!”
這個名字在五年前聽得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,他如何會不記得?這時再打量文小成,眉眼間模糊還看得出文心武的影子,現在心下瞭然,這是文心武的兒子。
“呂徒弟是吧?老太太我教子無妨,本日替兒子給您賠罪了。”
這就不奇特了,黌舍裡孩子多,以是不免冇留意。呂鬆岩點了點頭,“熟諳呂奇啊?那就不是外人了,甚麼活啊?如果不費事的話,叔就算給幫手了!”
另有一種就是老誠懇實的了,就像是呂鬆岩如許的,跟電工遞煙,衝瓦匠點頭,就盼著有活計的時候能夠喊本身一聲,不過力工是個燃燒生命的職業,老呂畢竟40多了,即使要強,也比不了那些20出頭的年青人,加上現在好多力工都費錢購置了電錘,那東西突突突的,比鑿子快多了,不過能用的住的,得2000多,老呂咬了好幾次牙也冇捨得買。不過如許就更冇人情願找他搭夥乾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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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小成高低打量著呂鬆岩,虎背熊腰大塊頭,但細看起來,腰略有些彎,背略有些駝,露在內裡的半截胳膊見楞見線,烏黑透著紅,一雙大手葵扇一樣,手上的繭子厚厚一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