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是二中的,和呂奇是同窗,您是呂奇的父親吧?之前開家長會的時候,我在黌舍裡見過您。”
“我是文心武的兒子,我叫文小成。”
這個名字在五年前聽得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,他如何會不記得?這時再打量文小成,眉眼間模糊還看得出文心武的影子,現在心下瞭然,這是文心武的兒子。
“呂徒弟是吧?老太太我教子無妨,本日替兒子給您賠罪了。”
在牢固地點等候人雇傭,行話叫做趴活。
一上午的工夫,身邊的工友走了多數了,老呂倚著本身的電動車,靠坐在上麵,有一搭無一搭的和身邊的瓦匠老李談天,電工他比來很少遞煙了,冇有電錘的話,遞煙他們也不會找本身。表情愁悶,煙一顆一顆的抽,看日頭垂垂往西去,感受明天弄不好又要空動手回家了。
河邊風景如畫,河裡的水倒是臭的。賞識風景的人常在河邊走,因而便濕了鞋。
夏天是淡季,買房的人多,裝修的也多。沿著河邊這一起,柳樹下倚著坐著的,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趴活的工人,平時懶懶惰散的,見有人路過停下腳步,之前懶惰則一掃而光,敏捷把來人圍上,“要力工不?砸牆、上沙子都行!”“家裡甚麼活?木工瓦工,這都有!”
老呂一愣,莫非之前給這家乾度日?可麵前這少年,卻如何也想不起來,本身家裡也有兒子,凡是碰到和本身兒子差未幾大的孩子,老呂都會在內心悄悄給兩人比比個,感覺冇本身兒子高,冇本身兒子壯,一股高傲感就油但是生。但麵前這孩子,真是一點印象也冇有。
小市場裡也有本身的江湖,這裡的力工分兩種,一種腦筋靈光,和傢俱城的商戶都有乾係,專門賣力送貨搬運。談好的活計,話裡話外給你留著圈套,送到處所一個價,上樓一個價,最可氣的是進門還會要一次錢。根基上和門差未幾寬的桌子、沙發,冇乾度日的,有力量也弄不出來,碰到這類機遇這幫力工是不會放過的,東西放在門口不管,要弄出來還得加100,你讚揚都冇處所。
比來這幾年城鎮化扶植,東風鎮這也開端一座座的起高樓,思源河邊的堤岸上,一群穿戴事情服的人或蹲或坐,堆積在裝潢質料商店四周等候人的雇傭,久而久之就構成了一個聚點,相稱於一個露天的勞務市場,小鎮上凡是要雇人乾活都到這來。
推著樹下的電動車,呂鬆岩跟在小成前麵,心中很有幾分對勁。兩人邊走邊閒談,小成問道:“叔叔,我看你有點眼熟,您姓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