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伯牙見他點到即止,絕口不提少年的身份來源,心中大抵稀有,也未幾問,說道:“劍祖乃一介文人,絕非我所誣捏,實是有據可考。”
即便楚長歌本人,對劍祖也是推許備至神交已久,隻恨不能與此等人物生於不異年代,把酒參議,互為朋友。
自一百多年前,傳國玉璽不知所終,後代之人苦心尋覓也未有所獲,也有人試圖瞞天過海以假亂真,做了假的玉璽企圖騙過天下人,可玉璽自有光陰沉澱,帝王貴氣,豈是平常凡物所能仿造的?
或許這普天之下,大家能夠稱王稱帝,可若無玉璽印於聖旨之上,昭告天下其乃天命所歸,即便坐上龍椅,恐怕也一定安穩。
“當年劍祖建立四大山莊,洗劍山莊早已不複存在,葬劍三十年前被仇家滅門,最鼎盛的折劍亦是在七年前一蹶不振,至今已成雲煙,唯有一個神劍山莊還存留於世。江湖傳說,這四大山莊有四幅劍祖畫像,內裡藏著劍祖的絕世劍法,殊不知,與那天大的奧妙比擬而來,這隻不過是冰山一角,不敷為道!”
得傳國玉璽者得天下,是自古傳下來得端方。
“恰是。”秦伯牙說道:“百多年前,九州本是一統,然帝王昏聵,奸臣亂政,百姓離心,四周義兵造反,兵災苛虐,天下大亂,就連皇室同宗亦是分崩離析勾心鬥角,各方權勢相互攻伐,爭城掠地,天子雖仍在位,卻已是名存實亡,如同玩偶,任人擺佈。”
無怪楚長歌如此大怒,葉長風與他是多大哥友,其死因一向是他這些年來耿耿於懷之事,乃至為了這樁懸案,曾遠赴大楚與因摩羅打了一架。
他深吸一口氣,轉頭對秦伯牙鞠了一躬道:“小子一時講錯,還望先生勿怪。”語氣對付,心中彷彿仍然有些忿忿難平。
秦伯牙安閒道:“楚劍身何出此言?”
這個答案,荒誕到一個孩子都不信。
要問這玉璽代價多少,究竟如何首要,單看它前綴的“傳國”二字便可。
傳國傳世,無價之寶!
“如此說來,玉璽是被那混蛋拿到手了?”楚長歌冷冷道。
“提及劍祖這等蓋世人物的豪舉,鄙人不由多說了幾句,真是好生囉嗦,還望劍神包涵。”秦伯牙歉然一禮,接著道:“叛軍越打越多,乃至有幾分權勢裂土稱王,劍祖垂垂心灰意冷,明白這天下局勢,已成定命,絕非一人之力所能擺佈,直到叛軍攻入皇城,將天子縊死,宣佈了這個王朝的毀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