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長歌問道:“哪怕做的是惡事?”

秦伯牙奇道:“楚劍神何故如此必定,那小我不是也想獲得劍祖畫像中的奧妙?何況在有機遇獲得劍家傳承的引誘下,派人奪寶又有何希奇?”

十數甲冑加身的侍衛受命進殿,正要脫手,豈料那青年雙手疾彈,曲音更加刺耳不堪,滿殿之人即便捂住雙耳,竟也抵不住這聲音腐蝕,彷彿直指靈魂深處,令人痛磨難當。

楚長歌冷冷道:“你如果那小我,楚某等的天然是你。”

此時這山亭中,這位申明顯赫的天下第一劍客,麵前不知何時坐著個黑衣人,未曾言語,隻瞧對方眉眼很有幾分邪氣,便知此人絕非等閒之輩。

兩人行走半晌,來到一座山亭前,上麵吊掛著匾額,藉著月光模糊能夠看清上麵銀勾鐵畫三個大字:衡山亭。

秦伯牙略微有些訝異,不過很快粉飾疇昔,說道:“即便蘇長青此行另有所圖,與劍神夜夜在此候我,又有何聯絡?”

天下熙熙攘攘,皆為利來利往。

夜裡濕氣很重,山風也格外凜冽,少年身材薄弱,嘴唇有些發白,不由緊了緊衣裳。

曲音忽歇,毫無征象,滿殿已是無一人坐立,青年抱琴起家,道:“草民秦伯牙,不過徐州小地一樂工耳。本日以後,倘若皇上仍然偶然政事寵任奸佞,下次再來,草民彈奏的,可就是殛斃之音了。”

琴音剛起,頗是鋒利刺耳,滿朝之人不由心生怨氣,道這鄉間草民有眼無珠,竟敢在瓊華殿上班門弄斧,天子也是非常煩躁,忙遣殿前侍衛上前,就要將這信口開河之人拿下。

秦伯牙也不覺得忤,聲音有些沙啞道:“楚劍神謬讚了。”

“劍神如何確認必然有人會來?”秦伯牙奇道。

究竟也恰是如此,“魔琴”秦伯牙身為“琴棋書畫”四大妙手之首,在江湖上素有威名,此人不但武功極高,於樂律上的成就更是無人能及,幾近可謂前無前人。

原客籍籍知名的徐州樂工,一日之間名揚都城,忽忽不過數月,大名就已傳遍五湖四海。

楚長歌哼道:“你又何必明知故問,楚某夜夜在此,全部衡山上的人誰不曉得,旁人是千萬不敢來招惹我的,不過既然你來了,恐怕你和我心中的那件事脫不了乾係。”

楚長歌淺笑道:“冇甚麼,隻是有感而發。”

據傳在十三年前,宮裡召官方樂工入宮為天子吹奏,一名青年脫穎而出,度量七絃古琴踏入瓊華殿內,當著滿朝文武,天子妃嬪的麵,說道:“吾所奏,乃亙古至今獨一無二之樂,諸位可敢聽否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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