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理寺還在查。”戚潯又問:“你們這兩日可發明章老伯有何奇特之處?或者,他可曾與你們說過誰有古怪?有人幫他去東邊做活嗎?”
“倉房一共三把鍘刀,常日裡就我們幾個用,該誰鍘草料誰用。”
徐櫟此言讓戚潯等不得,她令人搬上鍘刀去找宋懷瑾,亦非常等候,倘若宋懷瑾找到了臘八那日挑竹筐的人,而那人剛好不是章老伯,凶手便現形了!
派去的人很快返來,祈然、楊斐他們都被請了過來,得知驛站內又死了一人,世人神采都更加沉鬱,田萬春過來亦是告彆的。
“竹筐裝過藥渣,框內必有遺留,運送時屍身也粘上,待屍身硬化隨血流下,這才被凍在了地上,暫不肯定是章老伯幫手送屍身,還是凶手本身送的,現在隻需找到臘八下午誰擔著竹筐入過東院,便可肯定此疑問!”
章老伯住的值房外是一條緊挨倉房的窄巷,現在巷子絕頂堆著竹筐竹蓋扁擔,恰是他每日做活所用,戚潯杏眸微眯,抬步去查抄那幾個竹筐。
宋懷瑾問:“他可與你說過甚麼和案子有關的話?你給驛站送酒菜多久了?”
說至此,黃明遠神采一變,“對,十二年,就是十二年前,老吳家的那對姐弟前後出了事……”
一江風08
她眸色稍暗,“不是他殺,是被勒死。”
徐櫟!戚潯想到張迅早前所言,下認識往他腳上掃了一眼,他便是阿誰因好酒偷酒遭了斷趾之災的,戚潯先走到幾人身後去看正在用的鍘刀。
此人名叫黃明遠,一聽章老伯昨夜被害,立即又悲又怕,“他昨日跟我說驛站內死了一名大官,來了很多衙門差爺抓凶手,我還說讓他謹慎些,年紀大了說不定哪日便要歸西,冇想到,冇想到他竟也被害死了……”
待田萬春一走,宋懷瑾問剩下的四人,“你們可知朝中是否有一名叫薛明理的朝官?他也是建元二十一年的進士,當年也住進了芙蓉驛。”
章老伯的死嚇到了他們,徐櫟吸了口冷氣才道:“我們昨夜在睡覺,明天早上李暘先過來,我剛來半個時候不到,其他弟兄也差未幾,本日活多,我們都冇往章老伯那去。”他麵露悲色,“誰害死了章老伯?他從不與人黑臉,誰關鍵死他?”
黃明遠攏緊身上棉袍,細心回想半天搖了點頭,“冇有,十二年前這驛站便有現在這般大,偶然候人來人往很熱烈,冇傳聞出過甚麼大亂子。”
麻繩繞過房梁打結,他直挺挺掛在上麵,一張椅子倒在他腳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