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倉房一共三把鍘刀,常日裡就我們幾個用,該誰鍘草料誰用。”
宋懷瑾問:“他可與你說過甚麼和案子有關的話?你給驛站送酒菜多久了?”
劉義山不敢置信,“莫非說凶手是章老伯?這如何能夠?他年齡已高,固然做慣了體力活,可……可他常日裡看著誠懇巴交,怎會殺人呢?”
她又將餘下幾個竹筐翻出,公然看到另有一個竹筐灰色淺,而這兩隻竹筐不小,便是她都能貓身出來!她曉得凶手如何運送屍身了!
徐櫟此言讓戚潯等不得,她令人搬上鍘刀去找宋懷瑾,亦非常等候,倘若宋懷瑾找到了臘八那日挑竹筐的人,而那人剛好不是章老伯,凶手便現形了!
劉義山麵前陣陣發黑,未曾想查了半天,凶手竟是本身人,“與章老伯交好的人很多,章老伯是好說話的性子,常日裡他們餵馬看管倉房,章老伯是隨叫隨到,他收的雜物夜香全都倒在北麵圍牆外——”
戚潯又將驗辛原修屍身的成果奉告宋懷瑾,“從屍身上的陳跡來看,他不成能在北邊被攻擊,定然還是在鍋爐房四周,並且,現在曉得殛斃章老伯的人並非東邊館舍內的人,那此前放火便有些古怪了——”
被問的中年男人三十歲高低,麵色烏黑,攏在身前的手上繭子密佈,他被問得有些莫名,這時跟在戚潯身後的張迅道:“徐櫟,這是大理寺的仵作女人,這幾個兄弟是大理寺的公差,是來查案的,你務必知無不言。”
這線索比任何人證物證都有力,戚潯言辭切切,亦令宋懷瑾亦神采大振,他道:“好!我這便帶人回東院查,你去找那分屍的閘刀是哪一個!”
三把鍘刀在三個倉房,徐櫟帶路找到彆的兩把,此中一把年久生鏽,被擺在角落裡落滿了灰,彆的一把,則是在最靠近馬廄的倉房裡。
“最能夠對誰倒黴,誰纔要去毀掉文書!”戚潯思路緩慢轉著,“辛將軍想坦白與餘大人瞭解,而那文書上,餘大人和辛將軍的記錄之間隔了半頁,那半頁上必然另有旁人入住,隻是已看不清了,不可,我還要去將前麵的也看完纔好。”
此人名叫黃明遠,一聽章老伯昨夜被害,立即又悲又怕,“他昨日跟我說驛站內死了一名大官,來了很多衙門差爺抓凶手,我還說讓他謹慎些,年紀大了說不定哪日便要歸西,冇想到,冇想到他竟也被害死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