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碗裡像是水,可水裡又飄著一層雜質,另有些奇特的藥材味兒,戚潯一時竟然未聞出來,玉娘這時道:“這是給你和哥哥籌辦的!”
玉娘跟著她落座,“那害人的凶手抓到了,戲樓高低都鬆了口氣,這兩日也不著緊買賣,明天白日我去藺大人府上唱了一小台,早晨便未排我的戲,我說要出門買些祭奠槐安之物,便單獨出來了。”
話音剛落,幾聲犬吠在屋外響起,傅玦起家走到門口,戚潯朝外看了一眼,謹慎的站在原地冇動。
戚潯一邊看卷宗一邊道:“他跟蹤了好幾個戲樓的樂工,目標鎖定康槐安以後,便與他搭上了話,而後用幾本譜曲做勾引……”
江默略為沉吟後道:“我這幾日想體例查了查當年的案子,當年我們三家案子的主審之人是孫峮,可三法司經手之人各有分歧,當時的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已經告老回籍,不過現在的大理寺卿魏謙,當年乃是大理寺少卿,也算全程參與,現在的刑部尚書鄭懷興當時候是刑部侍郎,也對當年的案子非常體味。”
林巍轉頭道:“江校尉也不知如何了,本日惹得獵犬不喜,剛纔說路上就被叫了一起。”
戚潯倒不信這些,可玉娘如此操心,她也不會回絕,冇多時,玉娘尋來一片芭蕉葉,沾了符水往她二人身上灑,一邊灑一邊口中唸唸有詞,倒是像模像樣,灑完了他二人,玉娘又往這屋子角落裡揚,說能讓張嬸張伯少病少災。
傅玦涼聲道:“疇昔,就說我們剛到。”
戚潯應是,“我會記下來的。”
江默往戚潯脖頸上掃了一眼,想起那天夜裡傅玦說的話,他唇角微抿道:“除了要保重安危,還要離臨江王、覃文州他們幾個遠一些,他們身處高位,常在朝中行走,與孫律也非常熟悉,這些人皆是目光暴虐,或許會發明馬腳。”
他又掃了一眼戚潯手中糕點,叮嚀林巍,“回王府。”
孫律看的好笑,“不至於,你們就站了半晌,沾不上的,除非你二人共處一室密切無間,倒有些能夠——”
江默抿唇,緩聲道:“如果不便,你莫要逞強,巡防營固然離三法司遠了些,可平常也有很多差事上的來往,如果有機遇,我會往三法司任職,到時候想探查當年的案子,便更輕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