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一沉吟，霍危樓指了個繡衣使，“你跟著他。”
“驗鄭二爺。”
福公公長歎了口氣，“實在咱家出身內宮，一開端那裡見得這些場麵？可自從陛命令咱家跟著侯爺，便也風俗了，不但風俗了這些，連衙門那套問話審人都曉得了個大抵，哎，難為咱家這把老骨頭，跟著侯爺失實不易。”
薄若幽一愣，抬眸看向門口，果不其然是霍危樓來了。
“十幾年前犯了錯？”
福公公便道：“她也算有福分。”
這一昂首，薄若幽呼吸一滯，傻姑有一雙清淺杏眸，可左臉上卻有一處巴掌大的紫黑疤痕，幾近蓋滿了她全部左臉，薄若幽看的明白，那是燒傷後留下的陳年舊疤。
平常侯門世家，對下人也要求嚴苛，身材和臉孔有殘者，多數不會留用。
霍危樓走近了些，他背光而站，五官藏在暗影當中，隻一雙眸子寒亮如星，薄若幽不閃不避的與他四目相對，“不過，民女有體例。”
賀成點頭應下，霍危樓便道，“你無人證，從現在開端，回本身院中莫要隨便走動，你剛纔所言，本侯自會求證。”
頓了頓，薄若幽道：“現在還不知鄭二爺為何去邀月閣，死因雖明，疑點卻另有很多，我想看看屍身上有無其他線索。”
薄若幽點頭，“還不知，死者滅亡七日，胃內已無飯食，可此物卻還未被消解。”
福公公咂舌，“那薄女人今後可還要持續做仵作？”
福公公還將來得及再問，身後便呈現了一道降落的聲音，“甚麼字？”
霍危樓眸色凝重，“傳府中各院下人管事來問話，務必一人不漏。”叮嚀完，霍危樓忽而想起甚麼似的問：“玉嬤嬤是何人？”
話音剛落，便見不遠處的迴廊上，幾個侯府下人正抬著大大小小的法事祭品往老夫人停靈的方向去，福公公頓時笑了，“薄女人此言，倒是真真的，當真抱屈而死，信佛通道可不管用。”
薄若幽哭笑不得，“還是第一次聽聞，有人喜好看驗屍。”
忽而，薄若幽又道，“上麵有字。”
鄭文宴苦著臉，將近哭出來似的，“我在想，是不是母親已經把摺子給二哥了，前幾日忙著母親的喪事，而二哥整天閉門不出，我冇有機遇，那天早晨，二嫂瀟兒都在內裡，二哥也不見人影，我這才得了機遇去尋。”
“的確如此。”福公公歎了口氣，“隻望前麵查問下人，能查問出有效的證供。”
鄭文宴一愣，有些遊移的道：“是母親從都城帶來的貼身侍婢，算是母親非常信得過的人，隻是十幾年前犯了錯，被母親趕去了祠堂，為鄭氏守祠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