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若幽反應了半晌才明白程蘊之所言是何意,她一時笑出聲來,“寄父,您實在多慮了,女兒辦差您是曉得的,當初周縣令也不讓女兒為差,可厥後為何又喜好令女兒幫手?厥後賀知府也非常看重女兒,這還不是因女兒行事穩妥?侯爺與他們也並無分歧,且侯爺不近女色為真,您不曉得,女兒剛入侯府那日,便聽了個故事――”
“厥後第一個墨客分開了都城,便是他同親幫陸聞鶴代筆,算下來,幫陸聞鶴代筆的錢銀乃是他常日裡所得的數倍,常日裡他作畫十幅,一月以內,或許連一幅都賣不出,現在幫陸聞鶴代筆,倒是一本穩妥的買賣,是以這一兩年,此人幫了陸聞鶴頗多。”
隻將人扔在耳房,明顯不是甚麼客人,可這大半夜的令他前來,定是非常首要的人。
周良道:“說是來接您的。”
此時已經是後半夜,福公公忍不住道:“幽幽,可要去睡會兒?”
薄若幽神采一振,跟著霍危樓上了馬車,剛坐定,霍危樓道:“在此中一個叫韓麒的墨客家中,找到了一副被藏起來的美人圖,那圖上之人身上也有一顆硃砂痣,且亦在心口位置,已做過比對,與陸聞鶴畫的那張相差無幾,隻是比陸聞鶴那張更新,較著有人先看到了陸聞鶴的畫,歸去以後又仿了一張。”
“昨夜陸聞鶴已經招認,現現在,另有三小我在為他代筆詩文和畫作,且都去過他那書屋,本日你且歇歇,稍後讓其彆人去查訪便可。”
陸聞鶴立時點頭,“未曾……未曾的……”
福公公看她這模樣很有些頭疼,老鐵樹開了花,可這棵小鐵樹該如何是好?
霍危樓立足,轉頭看來,見薄若幽非常焦急的從馬車上跳下來,又徑直朝他而來,霍危樓便道:“上馬車再說。”
薄若幽還是第一次聽程蘊之這般說,不由問道:“寄父有哪般主張?”
即便敬慕陸聞鶴,可魏靈自小禮教極好,暗裡見麵便罷了,這般寬衣作畫,實在有些特彆,霍危樓走上前來,看了看畫,蹙眉道:“陸聞鶴會些磨人之法,魏靈即便一開端有所防備,到厥後已為他掌控,隻想著如何令他歡暢了。”
薄若幽還未答話,霍危樓亦走了過來,也不問薄若幽,徑直叮嚀福公公,“你帶她去歇下。”
薄若幽這才福了福身跟著福公公一同分開。